“那邵和洛棋呢。”
突来的一声将鲜于斐从巨大的哀伤中揪出,那双暗淡的眸子有了神采,嘴边的笑容终于有了几分真心。
“洛棋,我要嫁给他,雯奚你不知晓,父皇母后对我想起来便问一句,想不起来便就那样,同我一胎下生的五皇子因为觉得抱歉也不来亲近我,皇兄皇姐嫉妒我的特权,皇弟皇妹害怕我的术法,我从来都是孤独的。
是洛棋,他是唯一一个主动来同我说话陪我玩还不掺杂其他心思的,给我讲宫外的事情,给我带宫外的小玩应,教我他们常玩的游戏,明明最害怕虫子那些,却陪我一同修习蛊术,抓虫子给我让我炼蛊。
我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鲜于斐笑的甜蜜,蔡雯奚心安,至少,鲜于斐有邵和洛棋,虽然她这些年过的不好,但至少接下来的日子,她可以尽可能的幸福。
眸光温柔许多,嘴边挂了浅笑。
“那我便等着吃你同邵和公子的喜酒了,快快回去继续修炼吧,你这副模样叫我属实看的难受,出关之时务必恢复以前白白胖胖的模样才行。”
抬手抓上鲜于斐手臂让她快走,见其撇嘴本是来看她的,结果自己被问了一圈,让蔡雯奚好好休息,想起先前欲杀她的蒙面人已喂了丹药却忘了同蔡雯奚说去审,补上一句等下叫宫人将其送来,蹦蹦跳跳离开,清脆铃铛声同夏日十分契合。
正梳洗,脚边砰一声多了个人,蔡雯奚接过汗巾将脸擦净,垂目瞧了一眼,叫鹊歌继续为她梳发,盯着铜镜中自己锋利的面目,让墨影与修筠将这人弄醒。
修筠与鹊歌本来还十分担心,结果昨夜着急忙慌过来,宫女已在清理殿内,蔡雯奚搂着杂茸乖乖已继续睡觉,瞟了一眼木桶中血水,起了一身鸡皮,帮忙来收拾,什么都不问也能立刻明白,蔡雯奚已是重冰魄第十重,除了强者,应该没人能再伤她。
将昏死在地的拖去殿外,拎来一桶冰凉泉水哗一声都泼去其脸上,见其猛然睁眼大口喘气,两人一人一边将五花大绑的这个架起,突然开始转圈,这整治过的黑衣人蒙了,见着此景的宫人也蒙了,场面怎么走向沙雕了?
黑衣人身上水不再滴答,两人终于不再转圈,闹半天这是甩干呢!墨影不晕倒可以理解,隐卫嘛,修筠竟也不觉的晕,体魄可以呀!只苦了黑衣人,天旋地转的,被两人一把扔去蔡雯奚脚边跪着,只觉自己在汹涌河水中,嗙一下前磕倒去地上,双手捆在背后,撅着屁股藏着脸,这姿势,有点玩应。
一头墨发皆挽在脑后,身披薄衫可是凉快,随意簪了几只素净玉簪子,项间玉坠子,腕上玉镯子,腰间玉佩,赵鹤轩送于她的护腕也带着,真是行走的玉饰展台。
“磕头便不必了,就像磕了就不用死了一样。”
转了轮椅面对地上这个,话间冰冷,墨影跨上前一步薅了黑衣人脖颈给人揪起来,还有些迷糊呢。
“说吧,是何人派你们来杀我的,为着什么目的。”
“是,是浮僧,我们受过他的恩惠,便答应帮他做事以来报答。”
柳眉微蹙,从未听过的名字,盯上墨影,看其也疑惑,不知这叫浮僧的,又来问黑衣人为何浮僧吩咐他们来杀自己,只得其好像傻子一般摇头说着不知,认真审视,鲜于斐的丹药她还是很信任的,应该是真不知晓,转了座下轮子向其更靠近一些,开口问道。
“那,这浮僧人在何处。”
“在,在龄鸢游历。”
周围空气瞬间冷了下来,蔡雯奚手心中的轮椅扶手已盖上一层冰霜,她便说怎会有腐氾人欲杀他,都未接触过几个,到底还是龄鸢那边,议着昨夜,又来问可还有其他同伙,看其耷拉着脑袋回话没有了,于宫外动手时已是全部。
再度疑惑,不是他们,那是什么人,莫不是不是冲她来的,而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