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周老板给她安排了客栈上房,她还想着怎么将周老板打发,要不要动用银针时,周老板却十分礼貌地跟她告辞,离开她的房间,独自回去另外一间久订的房间休息了。
这波操作,还真是叫余小欢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目的、安全了,心里却好生别扭,忍不住纳闷难道本姑娘连诱惑一个中老年男子的魅力都没有了?
那也不可能吧?前不久周老板喝醉酒还说要和她“秉烛夜谈”呢,难道他当时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余小欢带着满腹疑问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丫头进来服侍她梳洗,还送来精巧的早点供她食用,显然是周老板做了周详的安排。
之后周老板便过来同她说话,态度还是十分礼貌、有分寸的,一点逾越的举动都没有。
余小欢心里惊奇道难道这奸商还有不为人知的柔情一面?
可她余小欢有这么好彩么?
关于运气这一点,余小欢可是半点自信都没有的。
待丫头给余小欢收拾妥当,周老板便说要带余小欢上街,给她置办些行头。
昨晚被老鸨急忙忙赶出来,余小欢连身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更何况,之前她已经被行院困了好些天,早该出去走走逛逛了。
——
另一边,杜十娘刚将借口从姐妹处借来的二十两银子交到李甲手中,便有一阵不太客气的敲门声传进来。
随后便听到老鸨尖锐的声音提醒道“李公子,今日可是第十日了!”
老鸨昨夜将余小欢“便宜”卖了,心里正窝着气呢,遂想找李甲撒泼一下,最好叫这穷酸小子滚蛋,以免继续祸害了她的收入……噢不,是祸害了杜十娘的未来。
李甲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模样有些局促,然后过去开门让老鸨进来说话。
老鸨刚要开口羞辱李甲一番,却见杜十娘已经将三百两银子摆在桌上,顿时脸都绿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李甲还能借得到三百两银子的,不然也不敢开出三百两银子的身价来折辱这对鸳鸯,另外昨夜也不会轻易让周老板将替代品“楚楚”姑娘赎走,更不会一大早来这里敲门叫嚣。
她想反悔,无奈杜十娘心思玲珑,三言两语就将她吃得死死的,另外,又有白纸黑字作证,若是违约,便是猪是狗的……真是把她的厚脸皮都给劈得没辙了。
“要滚就马上给老娘滚!”
老鸨破罐子破摔,推搡着两人,说“平日里穿戴的衣裳首饰,一样都休想带走!”
老鸨将杜十娘和李甲推出房门,便吆喝丫头马上拿铁锁过来,自己袖手守在门口,直到把房门结结实实地锁上,才肯离去。
杜十娘虽不赞同杜妈妈的行径,但毕竟自己十三岁就跟着人家了,所以还是恭恭敬敬地朝人家行了拜别礼。一旁的李甲也是没什么怨言的,一副妇唱夫随,任由杜十娘做主的样子,也跟着作揖行礼,才手牵着手离去,转而到了姐妹的家中。
毕竟杜十娘在行院生活了八年之久,还是有些情分在这里的,不像余小欢那般,直接被小厮门无情地轰出行院。但是一大早被老鸨从房中赶出来,尚未梳洗,发髻凌乱,衣衫未换,这光景好像也好不到哪儿去。
其实,昨夜余小欢得以赎身但是马上被轰出行院的事情,杜十娘是很快听说了的,而且还追了出去,只是余小欢早已不见了去向。
她没想到余小欢走得这么突然,而且还着急到了她的前面,可也来不及感慨,生怕出了变故,便马上修整了自己的计划,将自己手上最后一笔财物及时转移到好姐妹处,只留下二十两作为路费,又同好姐妹交代清楚说辞,才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这个过程中,李甲早已熟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