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相信弘时定是被人陷害的,他平日里对弟弟们向来是关爱有加,怎会做出这等恶事呢?求皇上明察呀。”齐妃抬起泪眼,满脸的哀求之色,她微微抬起上身,双手向前伸着,似乎想要抓住那一丝可能饶恕儿子的希望,可那希望却仿佛远在天边,怎么也够不着。
“明察?朕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证据还不够清楚吗?你莫要再为他狡辩,朕意已决,不会轻饶了他。”皇上言辞决绝,没有丝毫动摇的迹象。
齐妃听闻,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绝望地哭泣着,她知道,这一回,弘时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皇上冷冷地看着弘时,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有无尽的厌恶与失望,“你既已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就该想到会有今日的那样。朕的儿子众多,却不想出了你这等心术不正、蛇蝎心肠的逆子,朕断不会让你这等奸佞之徒登上储君之位,坏了我大清的江山社稷!你就等着朕的惩处吧!来人啊......”
弘时听闻,面如死灰,瘫倒在地上,他知道,自己的一切谋划,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且还彻底惹恼了皇上,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的可怕命运。
就在弘时即将被侍卫拖出营帐之时,齐妃猛地挣脱了宫女的阻拦,踉跄着扑到皇上面前,“扑通”一声重重地跪下,膝盖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皇上,求求您,看在臣妾多年伺候您的份上,看在臣妾娘家昔日的情分上,饶过弘时这一回吧!”齐妃泪流满面,双眼红肿,她双手紧紧地抱住皇上的腿,仰头望着皇上,眼中满是哀求与绝望。
皇上低头冷冷地看着齐妃,眉头微微皱起,“哼!你娘家之情,朕自会记得,但这就能抵消他犯下的如此大罪吗?他残害手足,妄图谋夺储君之位,此等行径,朕若轻饶,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这大清江山?”
齐妃听闻,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她拼命地摇头,“皇上,臣妾知道弘时罪不可恕,可臣妾娘家也算是为皇上尽过力呀。臣妾之父李文烨在康熙年间担任知府,那可是一方要职,相当于如今的省级官员呐,在当地乃至朝堂都颇有影响力。
当年臣妾入府,也带着这份娘家的荣光,一心想辅佐皇上,也盼着能为皇家多添子嗣,让皇家更加昌盛,先后为皇上诞下三儿一女,可只有弘时长大成人。如今弘时只是一时糊涂,被那储君之位迷了心智,求皇上看在这些情分上,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哪怕是将 他贬为庶民,也好过让他在宗人府受苦啊。”
“糊涂?他这是糊涂吗?他这分明是心术不正、蓄意谋算!朕的儿子众多,若都如他这般为了皇位不择手段,这大清的江山还能安稳吗?”皇上怒视着齐妃,声音愈发冰冷,用力地想要抽出被齐妃抱住的腿。
齐妃却死死抱住不放,“皇上,臣妾求您了,弘时毕竟是您的亲生儿子呀,他还年轻,还有机会改正。若是就这么把他关进宗人府,他这辈子可就毁了呀。
求皇上开恩,哪怕让他去守皇陵,终身不得回京,也好过这等凄惨下场啊。况且臣妾娘家当年在地方上也是兢兢业业,为朝廷效力,这才使得臣妾有机会入府伺候皇上,这份渊源,皇上也不能全然不顾呀。”
皇上终于挣脱了齐妃的纠缠,往后退了几步,冷冷地说道:“你莫要再为他求情了,朕意已决。他犯下如此大罪,必须受到应有的惩处,否则朕如何以正朝纲,如何让其他皇子引以为戒?”
齐妃见皇上心意已决,顿时觉得心灰意冷,她缓缓站起身来,眼神空洞而绝望,“皇上,既然您如此铁石心肠,不肯给弘时一丝活路,那臣妾活着还有何意义?臣妾今日便以死相逼,只求皇上能饶过弘时!”
说罢,齐妃猛地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横在了自己的脖颈处,那簪尖在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