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路一边随手把书架上的几本古籍塞进怀中,一边回答良将军的疑问:“英国公乃国之栋梁,其忠心耿耿,我自是不疑。此次南下,他与我同行,正是女帝深思熟虑后的安排。你我皆知,朝中事务繁杂,有英国公在,我亦可分身处理其他要务。”
良将军‘害’了一声,焦急道:“大人你是忘了之前英国公可是昭王的支持者吗?虽然昭王已逝,但英国公的立场始终让人捉摸不透。他若在您身边,岂不是如虎添翼,万一有变,后果不堪设想。”
李商路又从书架上挑下几本有手掌厚的古籍,轻轻拍去封面上的尘埃,继续说道:“良将军,你所虑甚是。然而,女帝英明,她岂会不考虑到这一点?”
“英国公虽然曾是昭王的支持者,但昭王已逝,英国公也已表明了对女帝的忠诚。况且,此次南下,我与英国公并非单独行动,还有其他忠心耿耿的将领同行。他也不敢杀我,况且他与该是打不过我。”
良将军嘴角抽了抽。
“这话虽然不错,但李大人啊!你怎么能如此淡定呢!这南边也有不少的宗亲世家可是反对女皇登基的啊!他们若是得知您南下,定会有所动作。况且,江湖上那些不轨之徒,向来以挑战朝廷权威为乐,您此行风险不小啊。”
李商路将手中的古籍轻轻放回书架,坐在崭新的梨花木椅上,口干舌燥端起茶杯润喉,舒坦地叹出一口气:“你先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解释。”
良将军依言坐下,目光紧紧锁定在李商路身上。
“良将军,你所担忧的,我并非没有考虑过。但你想想,若是我们因为恐惧而停滞不前,那岂不是正中了那些反对派的下怀?女帝的统治,需要我们这些忠臣的坚定支持。”
李商路放下茶杯,“况且,此次南下,我的目的不仅仅是那些海贼,还有南边的宗亲世家。我必须亲自去一趟,与他们沟通,争取他们的支持。只有这样,女帝的统治才能更加稳固。”
良将军摇头:“李大人怕是从未去过南方,那里的宗亲世家与北方的朝廷向来关系微妙。他们自恃血统高贵,对女皇登基多有不满。若非如此,边疆也不会屡屡发生叛乱。他们若得知女帝派您南下,定会认为这是削弱朝廷威信的好机会。”
“你此次前去怕是凶多吉少。”
李商路最不怕威胁,他都能从一个小县令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自然不会被良将军的几句话吓退。
“良将军,你所言不无道理,但你忘了,我李商路向来最喜险中求胜。我之所以能从一个小小的县令,一步步走到今天,靠的正是这份不畏艰难、敢于挑战的勇气。南方的宗亲世家虽然自恃血统高贵,但他们的力量并非不可撼动。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看到,女帝的统治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样脆弱。”
良将军只觉他是一个固执的莽夫,焦急地坐不住,负手在书房踱步。
“可女皇她是女子!大人难道不知南方宗亲世家的顽固与偏见吗?他们对女皇的统治本就心存不满,认为女子执掌朝政有违祖制。这根本就不是可以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的问题。他们甚至会将您视为女帝的爪牙,一旦您踏入他们的领地,恐怕连人身安全都难以保障。”
李商路挑眉,漫不经心摆弄手中的玉佩,不以为意道:“那不如把他们都杀光好了。”
良将军听后,脸色一变,他深知李商路的强硬手段,但如此直白的言辞还是让他感到震惊。
“大人,这……这未免太过激进了。”
旦真的采取如此极端的措施,不仅会引发南方宗亲世家的强烈反弹,甚至可能激起整个南方的动荡。
大乾又得陷入一场腥风血雨之中。
提议虽然听起来极端,这并非没有可能成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