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研究员对视一眼,行动一致的贴着墙根往外溜,显然是在害怕走慢了又被新任务绊住脚步。
他们显然有些想多了,因为接下来的话,秦湛并不打算让不相干的人听见,“你知不知道那烟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安蜜儿早知今天的局面对自己充满了恶意,即便秦湛不开口,都是压力满满,而但凡他开口问什么,表面上的和言细语也根本掩盖不了背后的刀光剑影。与之前的如出一辙,这又是一个不能回答的问题。
要说知道,安蜜儿肯定是知道的。互助会对电影之夜的布置耗费了多少精力,可以说顾及到了方方面面每个细节。安蜜儿本人作为当夜行动的总负责人,对于片场的每个角落都了如指掌。即使事发当时有所疏漏,但后期通过一些技术手段,也足以让她复盘每个细节。
要说真有什么盲区,竟然是自家高层,起码在当时,安蜜儿完全没想到从组织内带出来的药剂竟然有那么多问题。
这应该算是典型的灯下黑了。
安蜜儿明明知道,却不敢直说,她很清楚,这件事必定早已触怒秦湛逆鳞,尽管事情不是她亲自做的,但起因却与她脱不了关系,此刻若是给出答案,简直是主动往枪口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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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全然不顾她的情绪,继续和言细语的给出答案,“这是黄维然在办公室里设的陷阱。针对谁,我应该不用说明了。”
安蜜儿苦笑。看吧,果然是动了杀意。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之前已经分析过黄维然的身份,安蜜儿虽然引狼入室,但总比亲自豢养一头狼要好……应该吧。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安蜜儿自己也算是受害者。
以秦湛的通透,其实不难想通其中的纠葛。但问题是如今的他根本就不打算去想,黄维然的陷阱针对了不该针对的人,单是这一点,凡是与之沾边的人,都应该为之负责。
被迁怒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安蜜儿只希望赶紧结束今天的一切。
安蜜儿所不知的是,此时此刻,竟然还有人比她更加纠结。
某间会客厅内,陈设算是相当讲究,只是坐在沙发上的几人不晓得有什么毛病,好像见不得光的地鼠,既不开灯,还将厚重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室内仅有的光源只有一块占据了半面墙的巨型屏幕,散射出来的光将几人的脸印照的明明暗暗。
活似一群鬼怪。
若是不去理会这帮神经病,将注意力放在屏幕上就会发现,上面播放的既不是什么恐怖电影,也不是什么经融走势,不过就是一些生物类图谱。
如果看的再仔细一些,赫然就会发现,上面的内容竟然与之前秦湛等人化验的样本图谱一模一样。
终于有人打破沉默,“当初这么做果然有用。若不是在组织里的每一台仪器里都安装一个秘密备份后台,我们只怕也看不见这些。”
“你什么意思?”当即有人不满,若不是旁边一只手死死拽着他胳膊,这位只怕都要从沙发上窜起来。但即使依旧保持坐姿,话语里的尖锐却半分都不弱,“你在暗示安蜜儿背叛了我们?”
前面那位慢条斯理的回复,“安蜜儿有没有背叛,我不知道。我看到的只是她故意带秦湛来这个……仓库,她像是已经猜到组织的实验室不安全。不过,安蜜儿应该没有想到,即使是这个尚未完全搭建好的预备实验室,里面的所有仪器都已经做了备份。我们怎么可能让没有做过处理的设备进入互助会呢?”
这家伙,所有的锋芒都藏在语调之下。他不说推测,也不讲判断,只说看见的事实,在场所有人都目睹了安蜜儿一系列作为,谁也没法睁眼说瞎话的为她开脱。
况且,他还悠然点出自己等人在设备上动的手脚——当然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