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战乱升级为地区阵营任务,局势依然在不断恶化。
马相自绵竹起兵,攻破广汉治所雒县,挥师南下,攻打蜀郡和犍为郡。
与此同时,南部叛军大举北上。
与益南接壤的犍为郡、江阳郡和巴郡,首当其冲,需要直面叛军兵锋。
这三个郡,早前作为先头部队,率先进入益南平乱,犍为郡铩羽而归,江阳郡遭遇惨败连太守都被叛军干掉,巴郡太守至今被困在牂柯郡境内。
三郡军力不同程度受损,中部防线失守,叛军北犯,三郡处境堪忧。
虽说朱提叛军鬼使神差地跑去打逐鹿领,惨遭失败,削弱了叛军实力,可朱提叛军只是益南叛军一部。其他叛军没有受到太大影响,鼓躁而进,朝廷军队只能龟缩在县城,深沟高垒,等待朝廷军队救援。
马相以黄巾自居,似乎给益南叛军提了个醒。
这年头,造反没个煊赫出身,出门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
各路叛军纷纷改头换面,在头上扎起黄巾,对外宣称是大贤良师拥趸,要继承大贤良师遗愿,将黄巾大业进行到底。
于是乎,益州南北,头扎黄巾的起义者随处可见。
太平道未曾染指的益州,俨然成了当下黄巾势力最强盛的地区……
在“黄巾”南北夹击下,键为郡最早被叛军占领全境。
史料记载,马相旬月间攻破广汉、蜀郡和键为三郡,可见即便没有南部叛军凑热闹,犍为郡也是万万守不住的。同时遭到马相和南部叛军进攻,犍为郡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短短几天,便被马相黄巾攻破治所。
犍为郡被攻破,南北“黄巾”胜利会师。
马相主力向西攻打蜀郡,益南叛军则向东扫荡,目标是江阳郡和巴郡。
江阳郡与朱提郡接壤,由于朱提叛军全力攻打逐鹿领,江阳郡较完整,又不象犍为郡那样被南北夹击,看似日子稍好过一些。但江阳郡没有太守,益州刺史郤俭死后,江阳郡彻底群龙无首,各县互不统属,只得各自为战,缺乏必要协同和配合。虽然朱提叛军武功尽失,可随着益南叛军主力东进,江阳各县难以抵抗,失败是迟早的事。
相对而言,巴郡形势最好。
巴郡位于益州东部,东与荆州交界,西临江阳,北连汉中,南接牂柯。
东部北部无叛乱,西边有江阳郡挡刀,巴郡目前只需要防范南面之敌。
巴郡全境几乎无战事,与犍为和江阳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因为,巴郡太守赵部在牂柯。
赵部陷在牂柯,后路被截,无法回返,可牂柯叛军也不敢无视他存在,客观上反而成为横在牂柯叛军和巴郡之间的前敌堡垒。以至于,各路叛军纷纷大举北上,牂柯叛军却因忌惮赵部率领的巴郡军主力,没什么大动作。
巴郡百姓对太守大人深表钦佩。
被困在敌后三年多,至今没挂,坚挺度够高……
人不在辖区,仍以这样的方式守护巴郡,保境安民,节操无可挑剔……
叛军持续取得进展,益州北部郡县,只盼着朱儁率领的朝廷援军解围。
朱儁不愧是大汉名将,知道益州局势糜烂至极,拖得越久,越难逆转,督促朝廷大军日夜兼程,全速向益州境内进发。经扶风郡进入汉中后,令汉中郡督办粮草,大军仅歇息两日,旋即开赴广汉郡境内。
马相起事地点绵竹,以及随后攻克的雒县,都属于广汉郡。
其中,雒县是广汉郡治,也是益州郡治(益州郡治迁成都始于194年)。
尽管如此,广汉郡也并非全境受到黄巾荼毒。
马相绵竹起事,即南下攻打雒县,克雒县后继续南下打蜀郡和犍为郡,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