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尽早派人过去发放冬衣。 又过了几日,收了信的临烨赏了些他国上贡的珍奇之物,同薄奚锦聿前些日子定制的衣衫一起送来。 入了冬,颜溯嫌冷不再去树上晒太阳和睡懒觉,整日闲在殿中看允棠练剑险些发霉,陛下赏来的东西正好全便宜他了。 他拿了几个没见过的小玩意放在桌上把玩,玩着玩着,又随口问道:“允丫头啊,泽安和容憬去哪了,怎么不见他们过来?” 允棠聚精会神地练剑,连个眼神都没回给颜溯。 颜溯一手托腮,垂眼看着越发没趣的小玩意,“好无聊啊,还不比我以前.......” 话说一半,他突然嘘声,站起来伸个懒腰,又想起宫中送来的东西里有张不错的兽皮,觉得国师不得要,正好能讨来做个披风。 想到这,他当即悠哉地跑去找明渊。 明渊算出年底东北沿海有寒潮,中原地段可能也是受此影响,十一月末便冷得厉害。 往年都是十二月或来年一月才下雪,今年提前一月便早早飘了大雪。 临烨上次因婚配一事气急撵走了薄奚锦聿,冷静下来后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自己这至交既不用整夜造小人,也无需整日上早朝,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被他占了。 临烨越想越气,放不得他这般清闲,跟赏赐和衣物一同送来的还有几封关于东北沿海寒灾的信。 这启神殿所在的奇山确实玄妙,宫殿建成后里面便冬暖夏凉,酷夏不置冰盆,严冬不烧炭火,省了他们不少麻烦事。 薄奚锦聿正在看临烨送来的信件,房门却突然被人敲响。 他道:“进来。” 容憬推门进来,?拱手行礼,“打扰了,将军。” 文臣家的规矩就是多,养出来的小公子自是极好,可也有几分文人固有的死板。 薄奚锦聿入启神殿的时间不长,同容憬说过几次无需叫得生分却依旧不改。 他回头看向容憬,提醒道:“容公子,我已辞官,不再是什么将军,你直接叫我姓氏便可。” “薄奚。”容憬改了口又叫一次,“我有一事相求。” 薄奚锦聿还算满意地回道:“说吧。” 容憬抿了抿唇,委婉道:“薄奚,今年严冬来得太快,能否将那贼人从冰窟里放出来,万一......” 薄奚锦聿打断容憬,语气平淡地回绝道:“大理寺和刑部的异能者实力不弱,公子更是能力非凡,可那贼人能从两地轻松越狱,又同公子打得不分上下,以他的能耐冻上十日还无法伤及根本。” 见容憬不答,他又问:“可是心软了?”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放下手中的信件刨根究底起来,“容憬,你被他气到失了仪态,我要杀他为你出气,你却把我拦下,我又照你所说刑逼他招供,眼下还不足半月,你再找我放他出来。” “容憬,你能告诉我你为何对那贼人过分心软吗?” 容憬沉默半晌,“薄奚,他是一个好贼人。” “好贼人?”薄奚锦聿忍不住笑起来,“既是贼人,如何做好?” 若论外表,两人皆是青年,可算起年纪,薄奚锦聿不比容憬父亲小几岁。 薄奚锦聿没想刁难容憬,是真存了几分好奇在里面。 谁想文臣家的公子不若他想的那般死板,思索片刻竟是直接语出惊人。 容憬直勾勾地看着他,直言道:“他同薄奚一样,都是好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