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客人在座,关某因何如此轻慢?
关公看出,也不说破,自顾大饮数杯烈酒,伸出伤臂:便请神医动刀刮毒。
张仲景大惊失色,说道:君侯休得玩笑。某与师兄华佗虽出同门,但学艺不同,各有专长。师兄曾创麻沸散神汤,从未传予他人;今师兄早死多年,麻沸散绝矣。今若不施麻醉,又不加柱环加固伤臂,一旦动刀,何能忍痛?请安排静室柱环,某方可为君侯施术。
关公笑道:不瞒先生说,关某亦是道家门派弟子,敝师便是兵家门长左慈。小小皮肉之痛若不能忍,又怎当万人敌虚名?某吃酒下棋,先生只管动刀,两不相干,休得客气。
遂将伤臂往前伸出,左手执棋落子于盘,请马良应招。
张仲景半信半疑,令人置盆于地,自取尖刀在手,割开皮肉,用刀刮骨,悉悉有声。
帐中诸人见状,无不掩面失色。关公一边饮酒食肉,一边谈笑弈棋,全无痛苦之色。须臾刮尽骨上之毒,张仲景为关公敷药,将伤口以线缝好。看关公脚下,血流盈盆。
关公披衣而起,拜谢张机:此臂伸舒如故。先生手到病除,不愧神医盛名!
张仲景收刀,洗手更衣,一躬到地:张某行医一生,未尝见此。君侯真乃天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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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恐关公术后失血过多,难以支撑病体,遂告辞道:君侯方才失血盈盆,急需静养,百日内休要临敌,更不能动怒。某便告退,容后再拜。
关公笑道:岂有此理!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况先生乃关某救命恩人,更不能失礼。关某唯恐招待不周,焉有驱客之事?
急令关平再设酒席,款谢神医,便请张良相陪。
张机推辞不过,只得奉命落坐,心下不禁骇然生惧,对关公既敬且佩,我以言表。
镜头转换,日落西山,渐至定更。
中军帐内,关公令关平向张神医频频敬酒,自己也再三致意。
张机停酒问道:君侯因粮饷不足,前日取了孙权湘关粮米,此事可是真的?
关公:诚有此事。某欲回荆州之后,加倍奉还,并以厚礼馈之。
张机:世人谁不知君侯光明磊落?初在许都挂印封金而去,分文不取。今借东吴存粮,世人亦信来日必加倍奉还。但恐有小人作祟,借此大作文章,到时惹恼孙权,动起刀兵,悔之莫及。为君侯计,不如遣军即在南漳屯田力耕,来年丰收,即还欠粮,以消争端。
关公:神医灼见,关某深表感谢指点之恩。
因闻“南漳”二字,忽然想起前年军师孔明荆州临别之语,不由大喜,当即唤来督粮官赵累,令骑快马前去南漳县水镜山庄,寻找司马德操先生,并问白马洞藏粮之事回报。
赵累领命,带了二十名军士,快马去了。
张机见关公听了自己献策,立即行之,颇为高兴,即多吃几杯,话锋愈健。
关公见张机身体健旺,便在席间请问养生之法。
张机:养生之法,用药乃为其末,健身方为根本。我师兄华佗若在,定以其绝技五禽戏赠授,则将军重返少年不能,寿增一纪无妨。
关公:某亦闻神医华佗之名,仗义江湖,行遍天下,活人无数,世人均以活菩萨称之。其人究竟如何早亡?望先生不吝赐教。
在座马良、关平等听关公此问,皆欲知其详,都停杯不饮。张仲景遥思当年之事,娓娓道来:药王门创教祖师,乃战国周烈王时神医扁鹊,传至我手,已是二十一代。
镜头闪回,叙述华佗旧事。
华佗,原名旉,字元化,沛国谯县人,人号医仙,药王门掌门师兄。
张仲景入门稍晚,呼华佗师兄,排行为二,江湖人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