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失,是谓前功尽弃也。
秦王:然赵军当住长平,固垒不战,如此奈何?
范睢:廉颇是我鬼谷门下弟子,身经百战,深谙兵法,王龁非其对手。此人不去,秦军难胜。然要去除廉颇,须用反间之计,更费千金,未知大王肯舍否?
秦王喜道:惟听先生调度,不必再告寡人!即命拨付千金,以供丞相使用。
范睢再命唐雎扮作富商,间道东入邯郸,用千金贿赂赵王左右,使其布散流言于朝:
秦将最惧马服君,以及其子赵括。廉颇老怯,屡战俱败,今为秦兵所逼,不日必降。
赵王先闻赵茄被杀,又闻连失三城,本来不悦。却不知此是廉颇骄兵之计,并以此震慑众将,不得轻易出战。复闻此流言,便即信以为实。于是遂召赵括,入宫问计。
赵孝成王:若使卿为将,能为寡人退秦军乎?
赵括答道:秦国诸将,只有武安君白起堪为臣之对手。如王龁等辈,何足道哉!
赵王:卿何出此言?
赵括:大王有所未知,那武安君白起,与我先父同出一门,皆师从于鬼谷仙师,习学兵法,才能不相上下。其自下山以来,为将二十余年,率秦军先败韩、魏于伊阙,斩首二十四万;再攻魏,取大小六十一城;又南攻楚,拔鄢、郢,定巫、黔二郡;又复攻魏,走芒卯,斩首十三万;又攻韩,拔五城,斩首五万;又斩赵将贾偃,沉其卒二万人于河。战必胜,攻必取,威名素着。臣若与彼对垒,胜负居半,且须让其前辈,故曰颇费筹画。如王龁新为秦将,籍籍无名,且乘廉师伯老怯,故致猖獗;若使遇臣,如秋叶遇风,不足当迅扫也!
赵王大悦,即拜赵括为上将,赐金帛盈车,使持节往接廉颇帅印;复尽出举国之兵,又增益劲军二十万。
赵括车载金帛以归,进门后便即大呼小叫,得意洋洋。赵母闻声出门,甚为不悦。
赵母:何事大呼小叫,毫无稳重之态?
赵括:母亲常云孩儿绝非将才。未料今日得掌三军,辖四十万众,将战秦军也。
赵母大惊,不理其子,急入宫求见赵王,叩首谏道:我夫临终遗命,苦戒不可使我儿为将,说其是纸上谈兵,终将误国。请大王收其符节,另委他人!
赵王:赵括兵法精熟,你怎说其不可为将?是不舍乎?
赵母:妾夫为将,赏赐皆分赠军吏;受命之日,不问家事,与士卒同休,每事不敢自专。今赵括一旦为将,东乡而朝,军吏无敢仰视。所赐金帛,悉归私家。以此岂可为将?
赵王:我以为是何大事,原来如此。孤意已决,且符节既授,岂可轻易收回?军政大事,却不是你家府中厨役,视作儿戏更换!
赵母见此,便知言不能入,遂叹息一声,伏地再奏:王若坚执不准妾奏,倘一旦兵败,请只诛赵括一个,幸无连坐妾身,以及妻子家人。
赵王笑道:卿多虑矣。果有此日,绝不连坐;席间众卿,皆是见证。
赵母叹息再拜,只得辞王归府。赵括观察母亲颜色,便知奏请未准,遂嘻嘻而笑。
赵括:母亲尚犹未老,便如此不信孩儿才能,尚不如素不谋面之国君也。
由是打点日用行囊,装有十车,便如搬家;再到校场点将,征调各处大军,计二十万众,浩浩荡荡,出离邯郸,望长平进发。
唐雎时在邯郸,见赵括引军而去,急回咸阳,报予丞相。
范睢便奏秦王:廉颇既去,大事成矣!然赵兵总有四十万众,非同小可,仅只王龁,绝不能胜。除非武安君白起出马,不能了此事也。
秦王信以为然,更遣白起为上将,使王龁为副,亦再添十万精兵,点将出征。
白起奉诏出关,传令军中:有人泄漏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