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郑国兴衰存亡之事,则必知无不言,虽万死不辞。
郑伯:则烛师谓秦军既退,则晋国诸侯联军如何?
烛武:秦军既退,晋侯便孤掌难鸣。虽然如此,我亦远非晋军敌手。主公可另派使臣,去晋营求和,尽量应其所提条件。晋侯得此台阶,全其脸面,则必退兵,郑国得安也。
郑伯从之,遂遣使出城,入晋营请成。
晋文公:郑侯果有诚意,欲要请成议和,并非不可。然郑君生性反复,不能取信于寡人。卿其归去还报,若要请成,须郑伯亲迎公子兰回国,立为太子,寡人方可准和。
郑使再拜辞归,以此回报。郑文公闻言颇为犹豫,议于众臣。
大夫石癸劝道:公子兰亦是主公亲子,燕姞夫人所生。姞姓先祖乃是后稷,亦是周人祖先,其后代子孙必有昌者。今欲晋侯退兵,只有答应其请,且立公子兰为嗣,亦利于国也。
郑伯闻罢,勉强说道:卿言甚是,便请出使晋营,玉成其事。
郑文公虽善反复无常,但此时晋军压境,亦只得听从石癸所奏,派其率领使者团队,出城前往晋营犒军,并求缔约盟好。
于是晋郑歃血为盟,就此言和。此时公子兰已奉命来至军营,晋文公便派兵送入郑都,监督郑伯升朝,当众册立子兰为郑国太子。
画外音:晋文公因见秦侯背盟而去,便知不能以武力平灭郑国,遂望公子兰能够回到郑国为君,使郑国永远附属晋国,由此轻破秦郑之盟。不愧是一代雄主,应变之计,其实了得。此正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能人背后复有能人。春秋斗兵之余复有斗智,精彩纷呈。
晋文公扶立子兰为郑国太子,与郑伯订盟后班师归国。践土之盟,就此落下帷幕。
镜头转换,按下郑国降附晋国,复说卫成公在陈。
卫成公因受歂犬蛊惑之言,遣人到践土打探,回报说元咺奉叔武入盟,名列载书。
卫侯大怒道:元咺背君,贪图富贵,扶立新君,又遣子来为间谍,欺我忒甚!
盛怒之下,亲自拔剑,将元角斩于堂下。
元角从人逃回,报知元咺。
元咺放声大哭:冤哉,我儿非是死于君主多疑,乃是亡于奸佞谄言!
司马瞒劝道:既遭君疑,子当避嫌,辞位而去。
元咺喟然叹道:国君虽负元咺,我岂可再负太叔?咺若辞位,谁与太叔共守此国!佞人谄杀我子,乃是私怨;助太叔守国,却是公事,以私废公,非人臣所以报国之义。
乃言于叔武,使奉书晋侯,求复成公之位,以洗清自己嫌疑。
晋文公既受天子册命为伯,自践土而回,便即临朝受贺,论功行赏。乃以狐偃为首功,先轸次之,公之于众。诸将皆都不解,七嘴八舌,皆向晋文公奏问:城濮之役,设奇破楚,逼令楚子玉引剑自杀,皆是先轸之功。主公今以狐偃为首功,何也?
晋文公:城濮之役,先轸主张必战,故此胜敌。狐子犯主张避楚三舍,全我信义,故终得齐、秦之助。夫胜敌乃一时之功,全信则为万世之利。是以子犯之功为首,先轸次之。
诸将闻罢,包括先轸在内,无不悦服。次叙诸将战功,因荀息之子荀林父战功卓着,升为大夫。行赏已毕,再究罪责。因回师渡河时舟船不备,故议大夫舟之侨失职之罪,喝命斩首示众。此番出军,先斩颠颉,次斩祁瞒,再斩舟之侨。由此三军畏服,诸将用命。
奖罚已毕,晋文公为加强霸权,欲增军额,再扩编制。
然而依照周制,天子掌六军,方伯掌三军,公侯掌二军,小国掌一军。晋国虽为方伯,但已满三军之数,若再增益,便为僭越重罪。
晋文公与三军总帅先轸商议,乃增设军伍之名,将新扩部队不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