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袭郑,我为内应,国君之位可得。
共叔:孩儿领命,母亲放心。
遂往京城居住,自此国人俱称京城太叔。自此之后,太叔便将京城贡税俱留在私库,分毫不上缴国君,军马兵车,亦俱听其个人随意征调。
太叔时常托名射猎,逐日出城训练士卒,并收二鄙之众,袭取鄢邑、廪延。两处邑宰逃入郑都,将太叔夺邑之事备细奏闻国主,郑庄公点头不言。上卿公子吕出班上奏。
公子吕:臣闻人臣无将,将则必诛。今太叔内挟母后之宠,外恃京城之固,日夜训兵讲武,志在篡位,其意甚明。臣请一支偏师,直造京城,缚共叔段而归,绝此后患。
庄公摇头:此乃小过,大恶未着,安可加诛?且叔段乃我母爱子,寡人之弟。寡人宁可失地,岂可伤兄弟之情,逆拂国母之意乎?卿勿妄言,寡人当思之。
稍时散朝,公子吕走出大殿,上前一把扯住正卿祭足,拉到僻静之处。
公子吕:主公以宫闱私情,而忽略社稷大计,吾甚忧之。公为正卿,因何不言?
祭足:主公才智兼人,此事必非坐视,定有应付之计。子其勿忧,姑且待之。
公子吕不语,半信半疑。因举手告辞,二人分手,各回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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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不久,叔段命人传檄郑国西、北两处边邑,需都听从自己管辖。两处邑宰不敢不听,却暗自派人入都,将此事报予上卿公子吕。公子吕闻报,复又入宫,密劝郑庄公。
公子吕:天无二日,国无二君,臣等不知所从矣。大王如欲将郑国交给太叔,则臣请往京邑辅之;否则就请除之,休使吏民疑虑,无年适从。
郑庄公:寡人且不着急,卿何必如此?不用你我动手,多行不义必自毙,卿不闻乎!
公子吕见庄公如此,不知其意,喟叹而出。
共叔段见此,愈加胆壮,复命两属边邑归顺自己,直到廪延。公子吕复又入宫进谏。
公子吕:可以动手矣!地扩民众,将不可制。
郑庄公:对君不忠,对兄不悌,其能久乎?土地虽广,愈速其溃。
郑庄公二十二年,庄公向众臣扬言,自己欲入洛邑,辅政天子。
姜氏闻听大喜,使人送信幼子京城太叔段,约定日期,命其前来夺城,己为内应。
太叔段回书母亲,一边修理城廓,聚集民众,修造盔甲武器,备好战车,将要偷袭郑国都城。不料郑庄公早命公子吕于半途截夺书信,得知太叔段起兵日期。
郑庄公:可以出兵矣。
于是发兵,讨伐太叔段。叔段率军出城迎敌,一战而败,逃回京邑。庄公命公子吕率二百辆战车进攻,京邑军民皆都主动出城迎接王师,叔段再次逃到鄢邑。公子吕再攻鄢邑,鄢邑士卒溃散,叔段复又逃到原封邑共国,自此流亡在外。
郑庄公既平定叔段叛乱,便将母亲武姜安置在城颍,并发誓道:“不到黄泉,不再相见!”但过年余便颇后悔。颍城谷吏颍考叔得知庄公悔意,借口上贡,入宫求见。
庄公甚喜,就于宫中赐宴。侍宴之时,发现颍考叔将好肉留而不食,庄公问其原委。
郑庄公:盘中佳肴,贤卿因何留而不食?
颍考叔:家有老母,未曾品尝君王赏赐,愿以此肉羹馈之,使感大王之德。
郑庄公:寡人有母,却不能得见,不如卿也。
颍考叔:臣闻大王有誓,不达黄泉,誓不相见,此不为难也。只要命人挖条隧道,其深能见泉水,就而见母,有何不可?
郑庄公:善哉,贤卿此计大妙!
于是立命动工,挖掘隧道。隧道掘成,庄公与母亲武姜自两端走入,母子最终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