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衣真仙对话的时候，那黑雾中的钟摆就发出一阵很闷的老头声音来：“何方小儿，竟敢扰我清修。”

清修？

不等我开口，李成二就说：“你一个祸根胎还清修个鬼啊。”

黑雾中的钟摆摇晃幅度逐渐变小，最后直接停住了，那钟摆直接变成了一个球。

接着闷闷的老头儿声音从那黑球中继续传出：“原来是人，好久没有看到活人了，这样，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僭越一切的愿望，你想要的话，就献上你的一滴血来吧。”

僭越一切？

李成二“呸”了一声说：“老子想做天王老子，你能帮我完成吗？”

黑球中的老头儿声音说：“不能，我说的僭越一切，是你本身实力的基础上进行‘僭越’，而不是凭空捏造的，比如你是个宰相，权倾天下，你只要肯献上你的一滴血，我就可以让你坐上皇帝宝座。”

“再比如，你现在是中段天师的修为，你要是献上你的一滴血，我就可以让你拥有大天师的水准。”

一滴血代价升大天师？

这个条件很诱人啊。

李成二一脸鄙夷道：“你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如果真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不让你身边的那些祸根胎全部僭越一次，成为甲级的祸根胎呢？”

黑球老头声音再次响起道：“他们已经僭越过一次了，不管是什么，一生只能僭越一次。”

我这个时候就在同伴们的身后说了一句：“僭越之后的代价，就是和你同命理，换句话说，就会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你就可以控制那个靠着你的力量实现僭越的人或者动物对吧。”

“那人看似通过僭越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可那一切却不是他的，而是你的。”

黑球在黑雾里滚了一下，黑雾就消失了，一个巨大的肉瘤黑球出现在了那里。

那肉瘤外面还有一些黑糊糊的碎肉，以及一些血管一张一合的跳动着。

同时还有一丝丝的黑气，从肉球中往外冒。

见状李成二就说了一句：“这玩意儿，真恶心。”

黑色肉瘤子还没有发声，那黑色的野猪就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句：“瓜娃子，小憨货，你说谁恶心呢。”

这野猪开口就骂人，让李成二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李成二就回击说：“你个蠢猪，老子说那个肉球呢，碍你屁事！”

黑猪也不示弱，继续骂道：“我XX你个……”

这黑猪开口就是国粹，着实给我们这些人给整懵圈了。

很快我的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我也是开口说了一句：“山膏！”

钱咪咪在旁边问我：“什么山膏？”

我说：“《山海经》中的一种上古小兽，长的跟普通的小猪差不多，浑身红彤彤的，它会口吐人语，善詈（li），也就是善于骂人，那小玩意儿一开口就骂骂咧咧的。”

钱咪咪疑惑道：“可是我们面前的猪，是黑色的，还是野猪，一点也不像普通的小猪啊。”

我说：“这是僭越祸根影响之后的样子，家猪变成了野猪，红色更进一步，那便是黑了。”

“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僭越吧。”

听到我这么说，钱咪咪就道：“别说，这玩意儿还挺好玩的，养一头专门给人吵架，哈哈……”

听着我们这边对话，山膏黑猪那边也是“哼哼”了几声，然后对着我们这边也是骂了起来。

它骂的很没有水准，粗口连篇，听了一会儿，我就想去把它的嘴给缝上了。

就连它的同伴，也是一个个显得极为厌烦。

黑球肉溜子终于忍不住了，便发出闷闷的老头声音说：“山膏，你给我闭嘴，安静点，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