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魏瑾熔的提醒,朝中众臣这才想起,早在许多年前蜀国太上皇就以福蜀固国公主的名义往‘掌商阁’投了一笔银子。
每年一到年末,‘掌商阁’那边就会给福蜀固国公主分红。
具体分了多少年的银子,大家伙儿记不太清了,没有十年也有八年吧?
毕竟‘掌商阁’是朝廷专门拿来做买卖敛财的一个部门,鲜少会有人在朝堂上提起它,除非遇到了什么事情牵扯到‘掌商阁’而绕不开,才会拿出来讨论。
像‘掌商阁’每年分了多少银子给福蜀固国公主,这种事情是不会说的,顶多就是每年年初的时候,‘掌商阁’那边会对去年做一个总结。
遇到了什么阻碍,又如何解决了阻碍,一年支出了多少,又得到了多少进项等等。
因此,哪怕当初蜀国太上皇要以福蜀固国公主的名义往‘掌商阁’投钱时,曾引起过满朝热议。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若没有人特意提及,大家伙儿还真想不起来这事儿。
如今乍一听魏瑾熔这话,臣子们面面相觑,一时间倒不好再反对。
沉默了片刻,才有一位臣子站出来:“皇上,‘掌商阁’那边近几年的买卖做得不错。
公主殿下既每年都能拿到分红,想来手里头的银钱自不会少,也难怪她想为国出一份力,真是有心了。
可义务教育普及全国,需要花费的银子不可估量。
为谨慎起见,微臣还是想问一问户部,这几年一共给公主殿下分了多少银钱?
还得再问问礼部,若靠着公主殿下这几年的‘掌商阁’分红,能不能将义务教育坚持下去。”
“是啊皇上。”
听他这么一说,又有一位臣子站出来:“若说‘掌商阁’的分红是公主殿下银钱的大头来源,那就得弄清楚每年‘掌商阁’给公主殿下分了多少银子。
旁的银子咱们就不算了,什么每年的压岁钱,生辰礼物,这些东西即便再多,那也是大家伙儿给公主殿下的心意。
咱们总不能为了一个义务教育,就把公主殿下的银钱给扒拉得干干净净。”
“哼。”
这时,一道冷哼声传来。
是秦太师。
他冷冷扫过众人,言辞犀利:“真心疼公主殿下,就应该一个铜板都别用人家的,从国库出钱。
国库的钱不够,再召集全国官员和全国富商,你出一点,我出一点,聚少成多,老夫就不信银钱还不够?
区区一个义务教育,就算普及全国需要用到不少的银钱,那也不至于把咱们为难成这样!
瞧瞧你们一个两个,还真好意思说得出口。
什么叫只计算‘掌商阁’每年分给公主殿下的银钱,别的银钱就不计算了?
这有差别吗?说来说去,还不是在算计人家小孩的口袋!”
“哎,秦太师言重了……”
“哪里言重?老夫还给你们留了脸面的!
好好好,既然你们觉得老夫说话不好听,那老夫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言重!”
秦太师扫了一眼那些嚷嚷着反对的人,道:“合着公主殿下不是你们的学生,你们是一个个都不心疼是吧?
怎么的?义务教育这个提议不好吗?把义务教育普及全国,持续发展下去,难道不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
如此好的政策,人家公主殿下也愿意拿出银子来支持,你们反倒不乐意了?
老夫寻思着,这拿的也不是你们家的银子啊,而义务教育这苦差事儿,也没落到你们身上,不是让齐王他们去了吗?
哦,难不成是皇上派遣齐王几人负责此事儿,你们从中捞不到好处,便觉得义务教育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