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还会单独给她碗里多夹一片肉!
这放以前可是家里的男娃才有的待遇!
可以说,文章还没写出来,顾晓梅就已经体会到了待遇的提升。
心里更加坚定了一定要好好写文章!
类似顾晓梅,张卫国一样,因为扫盲班和木工作坊开始忙碌起来的人有不少。
体会到实际的好处,哪怕还没有真的挣到钱,大家都不由得对未来燃起了希望。
而这些都是顾大江带来的。
一时间,顾大江在长桥大队的声望都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晃晃悠悠的人影出现在了长桥大队的村口。
正准备上工的黄婆子一眼就看出了那个满脸疲惫头发乱糟糟,衣服皱巴巴的人是谁,一拍大腿就喊道:“诶哟喂,杨桂兰,你咋才回来呢!你家出事了,你不知道吧?”
话是着急的,表情是看好戏的。
杨桂兰怎么可能知道。
她这段时间可是受苦了。
关键是在县里甭管她多撒泼打滚,都没人吃她这一套啊。
如今见着黄婆子,哪怕平时不大对付,也跟看见亲人一样,抓着就开始诉苦。
“我知道个屁,老姐姐啊,你可不知道我在县里吃了多少苦,我这么大岁数的人还让我开荒啊,我……”
“等等,陈会计不是说你是去县里伺候人坐月子去了?咋还要开荒?!”
黄婆子迅速抓住了关键词。
杨桂兰一愣。
快半个月没用过的脑子终于开始艰难地动起来。
勉强扯了扯嘴角试图圆回来:“啊啊是啊,我是去伺候人坐月子,那户人家后院一大块地空着,老姐姐,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眼里见不得地荒着,索性就把地给开了……”
杨桂兰是越说越顺。
黄婆子眼中却划过一抹讥笑,你看我信不信。
她上下扫了一眼杨桂兰,衣服还是半个月前去县里时穿的那身,头发乱糟糟的,一张嘴就是一口臭味,也不知道这半个月到底刷没刷牙,洗没洗澡。
再看杨桂兰的状态,黄婆子也不是没见过,那每年秋收结束之后,大伙儿的状态不就是这样。
这可不像是伺候人坐月子,只是简单开了一块后院的地就能成这样的。
她暗示性道:“你这城里亲戚可真不做人,你这看着可比进了派出所去劳改的人还辛苦啊……”
哪知道杨桂兰当场应激。
“什么派出所什么劳改!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不跟你说这些,我得赶紧回家去了!”
说着,脚步迈得飞快。
黄婆子看着她的背影,哪还能不知道她这半个月到底是去哪里了。
当下得意地笑了笑,扛起了农具兴冲冲就下地去,准备好好找几个人说道说道,这陈家媳妇杨桂兰在派出所劳改半个月的事儿。
与此同时,杨桂兰心里有鬼,根本不敢再慢慢走,生怕再遇到什么人戳穿了她的事儿。
一路上遮头遮尾地,好在陈家距离村口不算太远,总算是安然无恙地进了门。
刚一推开院门,杨桂兰就再也忍不住,扯着嗓子开始骂:“要死啊,这家里的女人是都死绝了,地上这么脏也不知道扫一扫,慧芳!大妞!红霞!懒骨头一把都死哪儿去了!还不快出来干活,老娘一天不在家,你们就给我躲懒……”
这一通骂,杨桂兰可算是狠狠发泄了一番在派出所劳改的怨气。
可惜,还没骂一句,里屋就传来一声陈向东的低吼。
“妈!别说了!”
杨桂兰还以为儿子又跟以前一样,要护着阮红霞,想到自己这半个月吃的苦,顿时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