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杨干,叩见陛下万岁。”
“哈哈……杨卿家快平身。来人,赐座。”权谨笑眯眯站起来,几步走了过去,亲自将侍卫搬来的椅子放在杨干身后,拍了拍,“坐,杨卿家来坐。”
杨干吓得面如土色,哪里敢坐,转身又一拜,连称不敢,差点跪拜下去。
“杨将军,朕的话不管用是吧?”刚才还笑眯眯的权谨,面色突然一冷,一脚将椅子踢翻,吓得杨干急忙跪了下去,俯伏于地,不敢出声,“蒋执谋逆,轰击行宫,你跟着造反;二皇子兵锋刚到,蒋执自戕,你接着降二皇子,老老实实跟着来矶头山见驾;朕只是简简单单的请你坐下,有这么难吗?”
权中会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颤,连忙喝茶掩饰。
“罪人该死,请陛下责罚。”杨干急忙磕头。
“罚,当然要罚!”权谨负手行步,走回坐下,“蒋执谋逆,你没有尽到下属之责,劝谏他浪子回头,致使大齐发生内乱,罪其一也;蒋执谋逆,你没有尽到臣子之责,阻止他轰击行宫,致使君王陷入险境,罪其二也;当众罔顾口谕,不遵皇命,致使朕颜面扫地,罪其三也,说说看,朕该怎么罚你?”
“罪人该死,罪人该死。”除了磕头,杨干能说什么呢!
“哈哈……”权谨又笑了起来,起身走过去扶他,“起来、起来,朕和你开个玩笑,看把咱们杨将军吓得。”随后将他往亲卫摆正的椅子上拉,“坐吧。”
杨干不敢再有半分犹豫,急忙坐了下去。见权谨不说话也不笑了,就那么面无表情站在面前看着自己,一时心慌意乱,冷汗冒了出来,屁股挪了挪,不知该继续这样坐着,还是起身对权谨尊重些。
“如坐针毡是不是?”
权谨刚开口,杨干就吓得站了起来,一揖不敢看他。
“你现在如坐针毡,朕也不能砍你的脑袋,功臣嘛,怎么能乱杀呢!你们在高林郡闹事,要置朕于死地,大齐震动,朝堂不稳,朕也如坐针毡,不知道脑袋什么时候搬家!”
“罪人知罪。”杨干又跪了下去。
“杨将军,说说看,太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罪人不知。”
“真的不知?要是犯下欺君之罪,功劳可就抵消了啊,好好想想再回答。”
“陛下明鉴,罪人确实不知。”
“不知就不知嘛,有什么明不明鉴。朕这个父亲也不知,你不知有什么可奇怪,你要是知道,朕才奇怪呢!”
被权谨轻扶起身的杨干吓得一抖,双腿一软,差点又跪下去,小心脏有点受不了了。
“蒋执谋反,你知不知道?”
“罪……罪……罪人……”杨干要哭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不清不楚、模棱两可的问题。
“二皇子,你来回答朕,杨干知不知道蒋执谋反之事。”权谨又走回坐下,目不转睛看着坐立不安的杨干。
“父皇,儿臣一路上问过杨干等诸将校,之前确实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绝没有想到蒋执竟然胆大包天,敢轰击行宫,加害君上,没有引起足够重视,现在悔恨不已。”权中会起身道。
“哦?发现了蛛丝马迹,说说看,都发现了些什么,让在场的诸位大人参详参详。”
因为权谨先前之言,权中会不敢叫杨干说话,静了片刻,杨干似乎终于反应过来,急忙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是武器清单,双手捧着,躬身恭敬站在那里,等人去取。
龙慕阳过来取走后,杨干才道:“启禀陛下,前年秋,太……有人偷偷给蒋……蒋执运了数十门电磁能炮,既有防空,也有远程重炮,威力巨大,据说可以直接威胁镐京。罪人发现后,曾问过蒋执来自哪里,被他喝斥,叫罪人莫要过问,没有好处。见他起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