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贵那个恶心哟,连忙把干屎给扔了。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股热流直往嗓子眼儿冲。
呕又呕不出个什么来,就吐了两口酸水,他抬手擦了擦嘴,刚想张嘴骂,这才发现那手竟然是刚才抓干屎的手。
“哇啦啦……”
这回却是彻底忍不住了,肠胃剧烈蠕动了几次,早上吃的那些东西,立刻像喷泉一样喷涌了出来。
连三平还懵着呢,赶忙过来给文贤贵捶着后背,着急地问:
“少爷,怎么啦?您这是怎么了?”
文贤贵吐了好半天,感觉整个肚子都要被翻过来了,这才慢慢缓过来。他把刚才抓屎的那只手,在连三平衣服上使劲蹭了好几下,然后有气无力地说:
“这老家伙竟敢耍我,我一定要以牙还牙。”
“谁敢耍您啊,我把他弄来,让他给您跪下认错。”
连三平还是不明白文贤贵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反正文贤贵是他的主子,他就知道听主子的话办事。
文贤贵推开连三平,缓慢地站起来,指着刚才扔出去的那坨干屎说:
“你把它捡起来,找个东西包好,我要拿去送给五姨太。”
文贤贵觉得肯定是他爹在整他,居然让人在他的新家神位上拉屎,这不是想压他一头嘛!所以他要反击回去。直接整文老爷他可没那个胆子,但整文老爷的那个野老婆,他还是敢的。
跟文贤贵混久了,连三平也知道文贤贵平时最讨厌的就是小蝶,他一边走过去捡屎,一边满不在乎地说:
“什么五姨太呀,不就是老爷的一个相姘头嘛。”
连三平把那坨干屎捡起来,左瞧右瞧,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经过了差不多一整个冬天的风干,那原本还热乎乎的屎早就变了样。
他也像文贤贵那样闻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是一坨屎。不过他可没文贤贵那么娇气,没吐出来,只是迅速把脸转到一边,破口大骂:
“谁这么缺德啊,竟然在神位上拉屎,就不怕遭雷劈啊。”
甄氏打死都想不到,自己就想让石宽稍微倒点霉,才在这儿拉了泡屎。可谁能想到,这一坨屎居然会引发一连串的大事呢。
文贤贵领着连三平来到文老爷的院子,那看门的瞧见文贤贵来了,稀罕得不行,麻溜儿地进去通报了。
文贤贵倒是挺有耐心,就在外头候着,不过心里头早就恨得牙痒痒了。
这天阴沉沉的,还下着小雨,空气闷得很。文老爷就让下人把那躺椅搬到回廊通风的地方,悠哉悠哉地在那儿躺着呢。
下人们把文贤贵带到了跟前,他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懒洋洋地说:
“你不叫人把房子收拾好,跑这儿来干嘛?”
“爹,我身边也没个能帮忙的人啊,我能叫谁收拾呢?”
文贤贵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东瞅瞅西看看,找着小蝶的影儿呢。
“什么事儿你都会干,找个人收拾你就不会啦,传出去我这老脸都没地儿搁了。”
文老爷还是懒得动身子,之前石宽搬家,根本不用他操心,自己找人就搬过去了。这文贤贵和石宽走得那么近,怎么连这点都没学到呢?
文贤贵当然知道文老爷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说:
“我倒是知道让护院队那些人帮我一下,可这不是还有爹您嘛。这么大的事儿,我得先来跟您通报一声啊。”
这话可把文老爷给感动到了,睁开眼睛瞅了一眼,说道:
“不用跟我通报,你也是文家的主子,该干啥干啥去。”
“哦!爹,还有件事儿……”
文贤贵故意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他瞧见小蝶挺着个大肚子从他爹的东厢房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