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镇长和魏老板他们几个下了楼来了,看到文老爷他们一群人已经堵在了门口,气急败坏的喊道:
“文敬才,你想造反是不是?”
文老爷把那长袖卷起,审视了一下这个环境,不紧不慢的说:
“造反不敢,讨个理还是敢的。”
“你要讨什么理,你家姑爷通匪来劫我,还背枪前来,意图对我下手,难道你也想吗?”
不管怎么样,罪名安上,理就占了先。牛镇长先声夺人,气势汹汹。
后面跟出来的庄龙还有几个团丁,可就没有那么神气。他们的枪被抢去了四把,子弹也所剩不多,没枪的弟兄还要把之前扔走的朴刀拿出来。而对面文家的人,十几杆枪,人也黑压压的一片,他们哪里还敢嚣张。
“你说石宽通匪,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是诬陷。还有他是我们护院队的队长,去到哪里不背枪啊,背枪来到你这里就是想对你下手,那你也太脆弱,太疑神疑鬼了。”
平时对外人还算温文尔雅的文贤莺,此刻一点不顾自己大家小姐的形象,像个泼妇一样,说话时还把胸脯挺向前,问得个像连珠炮似的。
“放人,不放人我们就冲进去了。”
“背枪有罪,那杀猪拿刀的也有罪咯?非要说我们反,那也是你逼我们反的。”
“别和他废话那么多,冲进去把队长放出来吧。”
“……”
牯牛强和小申他们,可就不管那么多了,大声吼叫着,一步步向前逼近。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有话慢慢说,别动刀动枪的。”
黄先生身体发抖,伸出双手示意大家冷静。
都这时候了,别说是黄先生,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那也不管用。牯牛强一挥手,就把人推得向后仰去。
幸亏魏老板在后面把人接住,不然黄先生这一大把年纪,摔跤的话可就不好受了。
这阵势不得了,要是被他们冲进来的话,石宽被劫走不说,楼上那些刚藏好的银元,也有可能被抢走。
牛镇长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知道这种时刻硬拼不得,只有靠气势来镇压。他一把夺过庄龙手里的枪,对空扣动了扳机。
随着「砰」一声巨响,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而牛镇长却大声吼道:
“我是镇长,是G家委任的官员,这里是官员的府邸,你们敢冲进来就是和G家对抗,明天大批的军队就会下来,把你们一个个抓去,家里人也一个不放过。”
这一招还真有点管用,所有人都不敢向前,毕竟民和官斗,历朝历代没有多少是赢的。
罗竖站了出来,他手里没有枪,也没拿有刀。但那高大的身材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他不温不怒,缓慢开口:
“牛镇长,你是G家委任的官员不假,但你也要秉公办事,不能胡乱抓人啊。刚才所说的通匪和意图对你谋杀,这些证据都不足。换句话说,你现在应该放人了。”
有了牛镇长那气势的一枪,庄龙又嚣张了起来,挤身上前,摇晃着膀子说道:
“怎么证据不足,五根带枪跑出去,参加了土匪,这回来劫我们镇长,还杀了人,这不是事实吗?不是通匪吗?”
“五根带枪跑出了文家大宅,这是事实,无可争辩。但人去哪了,我们谁也不知道。你说他加入了土匪,你看见了吗?”
罗竖声音不高,却铿锵有力,说话直盯庄龙的眼,毫不畏惧。
“看见了,昨晚我就看见了。”
其实五根是谁庄龙都不知道,也就是在唐氏被拐跑后,他听了一些花边的消息,才对这个普通的名字有所印象。昨晚他也根本看不清土匪,就连对方来了多少人都不清楚。此时却一口咬定说看到了五根,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