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实在多虑,袁家虽为您的母家,可家族中并无优秀子弟为朝廷建功立业,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妃位都高了。
若袁凤仪这种和朕总共见不到几次的人,都能称得上青梅竹马。
那满京城的小姐,估计都能把皇宫挤得满满当当……”
拓跋恒很不给面子,直接戳穿了老娘给袁家贴金的做法。
当年,袁家没有站队的仇,他直到今日依然未曾忘记。
“你这孩子,怎可如此莽撞,看来,你这是翅膀硬了,看不上哀家的母族。”
拓跋恒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见太后如此偏激,也怒气翻涌。
“母后,安王日后的前程全在您一念之间,您要是过分插手朕的后宫之事,那……”
安王原名拓跋韬,是先帝十一子,也是太后最为看重的小儿子。
想当初,她甚至起了扶持幼子登基的想法,只可惜老皇帝去世过早。
太后听大儿子要拿自己的小儿子开刀,很快在心中做好了取舍,无奈摆手屈服道:
“你~罢了,哀家年岁大了,这些事随你去吧!”
雅竹苑内,徐氏一直来回踱着步子,神色很是紧张,想到刚才的圣旨,只觉得头昏目眩。
她姑娘这是什么命,怎么就竟和司徒家过不去了,宣王“克妻”的恶名,满京城谁人不知。
所以,就算宣王是古代版“钻石王老五”,也没人头铁往上钻,毕竟有钱没命享,一切都白搭!
“孙妈妈,你说说这事可怎么得了,我现在才明白,说不定这宣王肚子里早就憋着坏呢。
要不然爹爹寿宴那日,他偏要拿出厚礼……”
“主子,您也不必太过忧心,你忘了,了无大师曾给大小姐批过命,小主子福泽延绵,哪里是哪些鬼祟之物轻易能进的了身的。”
刚进来的林清雪,听到孙妈妈这些宽慰话后,也跟着劝慰道:
“娘,圣旨已下,您再担忧也是徒劳无功,您要相信了无大师的批命,他可是算无遗漏的活菩萨。”
徐氏听到二人皆不约而同提及大师之言,只能勉强挤出一个比哭都好不了几分的笑来。
“清雪,娘知道我儿命好,可有时候,贵命最怕煞星冲撞,我这心,自从接到圣旨后,一直都扑通扑通跳个没完。
哎,如今木已成舟,我还是多吃斋念佛,比较有用……”
看徐氏如此忧心忡忡,林清雪只能暗自思忖:今晚给她贴上一个美梦符,助她缓解忧虑。
有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守门的婆子急忙前来禀报。
“夫人、大小姐,大少爷他~听到李姑娘被赐给安王当侧妃的消息后,一直躲在书房里,也不让小厮书童近身!”
母女两人齐齐对视一眼,心道:坏了,忘记还有李文琴这件事。
一盏茶后,两人脚步匆匆赶到了顾怀明所在的松竹苑,看到紧闭的书房门。
徐氏对着门口守着的书童下了严令:“快,把少爷的门给我撞开!”。
“啪嗒!”门板被撞得四分五裂,掀起一阵灰尘,也把里面正蹲在火盆前烧着东西的顾怀明吓了一跳。
“不是,你们怎么都来了,也不知会一声?”
顾怀明正在烧纸的手微微一顿,被刚带起了风吹眯了眯眼,顺手掸了掸自己外袍的烟灰。
等知道前后因果后,顾怀明有些好笑。
“唉,你们是在杞人忧天,我只是在房间里面烧些字画,哪里值当你和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他只是想着偷偷一个人烧一些私密书画,没成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害得娘和妹妹心急火燎的赶来。
林清雪看着眼前有些尴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