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走的时候自然没提到,只在晌午的提过等自家拿一些拿出手的东西放进食盒再给人送回去,刘兰芝寻了一个遍,实在是没看得出什么拿出手。
她索性拿了许阿爹晒好的山里红,将玫瑰酥用阿爹去药店记账用的草纸包起来。
正要将食盒拿出屋,就听到一声惨叫。
刘兰芝扭头去看,地上满是炸裂的陶罐和草药,乌色的药汁留了一地,因为突然炸裂的陶罐将小灶摔倒在一旁,里面的柴木带这火星木屑遍地都是。
而玉姐儿,手腕处被溅起的柴火木屑烫的血肉模糊。整个人疼的浑身在抖,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滴。
饶是提前做好心里准备的刘兰芝也没想到如此惨状,看到竟愣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
她想过各种可能,自己阻止不了上一世发生的事,阿娘还是被烫伤,再或者都想好自己替阿娘受了这个劫。
万万没想到,玉姐儿会被烫伤。
屋里本呼呼大睡的刘大听到惨叫声立马跳起来,迷糊着睁眼向院里看去,满地的瓷片,玉姐儿站在那捂着手腕疼的呲牙咧嘴的样子,立马了然大步流星走出去。
经过愣住的刘兰芝时,只当是孩子吓到,轻拍了一下顾直向玉姐儿走去。
刘兰芝也反应过来,赶紧跑向草屋里找自己准备好的油葱。
等走近了看到玉姐儿手腕处的烫伤更是心里发箸,本就被滚烫的药水烫的有水泡,那溅起的火木屑更是让那一片血肉绽开,手腕处看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
而外出拾柴的刘子苓回了院子,柴火都没来得及摆放就随地放下向这边靠近,看着疼得满头大汗的玉姐儿手足无措。
刘大拿着小瓢,想要给玉姐儿烫伤的手腕降温,刚滴上一点水,玉姐儿疼的像是又被烫了一次一样,直哭着说疼。
刘子苓也不管什么男女之分,强按着玉姐儿的肩膀,将自己的手臂伸给玉姐儿,“你疼也要忍,实在受不住就咬住我胳膊。”
刘大点点头,再不降温这伤口怕是难愈合,烫伤烧伤只有这么个办法。
心里想着手上没停,又是一瓢水下去,玉姐儿疼一口咬下面前伸着的胳膊,来回几次等疼的不是那么厉害才松口,松口时刘子苓的胳膊已经是留下一个渗着血深牙印子。
冲洗降温了,刘兰芝将手中的油葱用小刀也已划开,粘稠的汁液顺着刀口处流出。
刘大看到顿时五谷杂陈,心里像是堵了个东西一样。
有些东西越不想就越会下意识的往那方面想,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可是为什么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
刘兰芝伸手就要将汁液抹向玉姐儿的伤口处,刘子苓第一次见这个东西,刚要张口问被阿爹一个眼神又闭口。
玉姐儿更没多想,只当刘家有烫伤的草药,抹上伤口处竟真的有一丝冰凉的感觉,缓解了一点自己的疼痛。
刘兰芝一点一点小心的涂抹均匀,完全不顾自己的手已经肿胀起来,慢慢的竟还有一些红疹子。
等涂抹完了,刘兰芝的小小的手肿了竟像个大人手掌一样,玉姐儿满是愧疚,加上身体的疼,哭的脸上的妆粉都花了。
“刘叔,都,怪我,我就是手闲的慌,我看到那个瓷罐炸了,我就想着,想着帮你们收拾,收拾一下,谁知道,谁知道那个小灶又倒了”玉姐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才将话将清楚。
再活泼开朗的孩子,遇到事一点都不明媚,天天看着没心没肺的生活,但是却比任何人都要心细,还容易帐然若失。
生怕刘大和刘子苓们觉得自己是来捣乱的,玉姐儿急的一直解释。
刘大自然不会责怪她,这本就不是玉姐儿的错,真正发生的估计并不是现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