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洪兴倒是跟没事人一样,也没催着杨厂长回答,说完后就自顾自地玩弄着手里的瓷杯。
过了好几分钟,杨厂长才镇定下来,第一时间不是看孙洪兴,而是狠狠地瞪了易中海一眼,今天这事都是因为易中海而起。
“洪兴,这个面子我不要了,同时我要跟你说声谢谢,这个情我记下了,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去轧钢厂找我。”瞪完易中海以后,杨厂长很真诚地跟孙洪兴说。
孙洪兴自己需要找杨厂长帮忙的地方不多,不过他有很多朋友和长辈会用得上这个承诺,所以他也挺高兴的,“呵呵,那就先谢谢杨厂长了。”
“应该是我谢你,如果你不说,我恐怕会有大麻烦。”至于这个麻烦最终会有多大,杨厂长不敢肯定,反正最轻也是自己这个厂长被撸掉。
想到这,杨厂长深深地看了孙洪兴一眼,刚才是怕,现在是难以置信,他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为什么会把事情考虑到这么全面。
而这就是认知误差,如果杨厂长见识过孙洪兴04在全院大会上的表现,想必这一趟他就不会过来了。
这声谢孙洪兴倒也受得起,只是他没怎么表示,依日只是很含蓄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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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孙洪兴这个表情就够了,说明他不会把事情闹大,杨厂长也就放心,直接提出告辞,“既然这样,那兴,我就先走了,贾东旭的事我们厂不再过问,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杨厂长的表态孙洪兴还是满意的,要是他真的头铁要保贾东旭,其实孙洪兴也真的会头疼,毕竟轧钢厂是个厅局级的单位,在这个大炼钢的时代,确实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所以,既然人家给脸,孙洪兴还是愿意兜着的,“既然来了,杨厂长,不妨再坐一会怎么样?”
“哦?”准备的杨厂长这下来了兴趣,想看看孙洪兴还能说出些什么惊世之言。
孙洪兴确实还有些话要说,这也是他有意交好杨厂长,毕竟这人的风评还不错,“不知杨厂长有没有想过如何把这件事变得让你有利?”
这一点杨厂长确实没考虑那么多,就如同他风风火火跑来一样,现在他只想让这件事别沾到自己身上,至于怎么变得让自己有利,老实说,短时间内他还真想不到,“洪兴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孙洪兴抬起头,脸上的微笑让人觉得很放松,就好像之前的事没发生过一样,“既然刚才说到了舆论,那不妨我们就再说说好了。
这会想必昨天晚上发生在我们院里的事在你们厂已经传开了,甚至杨厂长你一大早跑来我这应该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在好奇最后的结果。
而我孙洪兴,觉得你们厂领导还是挺值得信任的,在知道厂里工人犯错后,第一时间去受害人家里表达了慰问,坚决和犯罪分子划清界限,绝不做徇私舞弊的事。
杨厂长,你觉得这个说法怎么样?”
这个说法简直太秒了,杨厂长眼睛亮得和灯泡一样,虽然他知道孙洪兴的话还没有说完,不过有些事本就不适合说得那么清楚,点到为止最好。
而且,按孙洪兴的说法,这么一来虽然自己厂里发生了工人违法的事情,真要追究起来,自己这个厂长多少要付点连带责任,可是,这个责任却不会很大。
毕竟自己是厂长,主抓的是生产和业务,而党建和精神文明的工作那是书记的责任,关我这个厂长什么事?
可即便如此,正是我这个厂长,不光没有推脱责任,还主动去安抚受害人家庭,这是什么思想觉悟?会给上级领导留下怎么样的印象?
换句话说就是,责任主要不在我,但是我却把不该我做的善后工作给做了,并且是第一时间就给做了,那那点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