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闽侯异常伤心,对我也就多了几分关注,他亲自为我选了乳母来照看我的生活,所以最初那几年,我当真是一个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小侯爷。可随着他的日益年迈,随着他的身体日渐垮塌,我在闽侯府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闽侯夫人时常叫我过去训话。名为训话,实为殴打。她心里知道,只要闽侯一日不死,她也就不能把我给折磨死,所以那些伤,都是只伤内里,不伤外的。”
“你的蛊术又是跟谁学的?跟闽侯吗?”颜素问问。
“不,是我自己学的。”小侯爷笑得有些惨兮兮的“闽侯不能死,但我却在一天天的长大,闽侯夫人担心有朝一日会驾驭不了我,不能再随心所欲的折腾我,就给我种了蛊。我生在闽侯府,幼时的那几年又总是跟在闽侯身边,当然知道,闽侯也是会蛊的。甚至小的时候,我还去过他养蛊的密室。为了解开闽侯夫人下在我身上的蛊,我就只能摸索着自学。走了不少的弯路,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好几次都是九死一生,但总归是让我熬过来了。”
“这些事情跟魏矛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别急啊,我快要讲到了。”小侯爷看着那轮从乌云背后透出来的有些泛红的月亮,轻轻说了句“放心,在我咽气之前,我肯定会全部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