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镇远侯、恭顺侯等人，算是英国公的嫡系近支，一定有张维贤的说教和人身保证。

这些人选择了未来。

勋贵正式分裂，他们辞爵被宋裕本拦住了，反正你们没职位没俸禄没属下。

陆天明这时候不需要别人给他涨声势，这么多人突然辞爵，反而容易引起混乱。

勋贵对朝事的影响需要时间才能显现，剩下的人非常惊惧，连续两天有人上门投靠，求教做生意，或入股。

这些人不情不愿，但也算识时务，没有等到陆天明主动出手。

剩下的人显得突出，更加恐慌。

议政还未结束，可能又要来一波血腥。

“陛下，陛下，您不能进去，这里是寝宫…”

二月十七，陆天明和张嫣睡懒觉，听到门口的总管太监和女官惊恐大叫。

“陆天明，滚出来，还有张氏这个贱人！”

寝宫够大，陆天明透过帘幔，看到披头散发闯进来的皇帝，在地下胸膛起伏的喘气，身后几名太监和女官匍匐连连磕头请罪。

回笼觉最讨厌被打扰，老子刚从仁智殿回来。

张嫣一直在睡觉，倒也没惊慌，准备披衣下床。

陆天明拦住她，坐起来直接拉开床幔，懒洋洋道，“陛下，您最好有个好理由。”

崇祯看他赤膊毫不遮掩，气得发抖，厉声大吼，“卑鄙、无耻…奸夫淫妇…”

无聊！

陆天明直接跌倒，对总管摆摆手道，“去叫侍卫进来，请陛下休息。”

崇祯被他的无视再次激怒，但除了怒吼也没有其他行动，

“陆天明，你这个畜生，你怎么能杀王伴伴，怎么能杀文炳，他们是你的旧识，是你的舅兄，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朕。”

陆天明重新坐起，揉揉眼下床，“陛下在说什么？”

“到现在你还…”

啪~

陆天明不轻不重甩了一巴掌，“能说就说，不能说就滚回去。”

曹化淳从外面冲进来，呲溜滑跪，嘭嘭嘭磕头，“禀上位，王承恩和新乐侯两日前被人从十王府和皇城骗出城，今日还未归来，所带内侍和护院都消失了。”

陆天明睡懵了，才想起来，张世菁让宋裕德把他们圈禁了。

挠挠头问皇帝，“无能狂怒死的快，陛下想做亡国之君吗？”

亡国之君这四字很有效果。

崇祯等着太子皇子到南方，被‘贤臣’拥立监国，他就可以自缢，给陆天明戴一个弑君造反的罪名。

永生永世洗不掉那种。

这是他活着的动力。

陆天明看皇帝只是喘气，双目喷火盯着他一言不发，再次摆手，“请陛下回去，我累了，别打扰我。”

崇祯的脑回路与众不同，这时突然又怒了，“混蛋，你是不是知道皇儿在哪？”

“知道啊！”陆天明淡淡说出三个字，崇祯立马冲过来，张牙舞爪想咬死他，陆天明的话又让他刹车，

“天下人都知道，丁启睿把太子藏起来了，就在黄河南北千里区域，天下人也知道，泰宁侯把皇子藏起来了，就在北直隶某个地方。”

皇帝此刻与陆天明近在咫尺，伸手想掐脖子，又在胸前停手，嘶牙发狠，鼻息哧哧，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陆天明从皇帝的瞳孔里看到自己赤膀的样子，更加觉得无聊，抱胸搓搓胳膊，“微臣要受风寒了，陛下回去吧，微臣不会杀人，要杀早杀了，用不着你假惺惺来鬼叫。”

陆天明一边说，一边掀开帘幔再次上床，还是被窝暖和。

哧哧哧~

崇祯还在寝宫喘气，迟早肺泡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