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刺激,你知道吗?”
秦异恍然大悟,白梨怀着孕,很容易被刺激到,她不该将这事这么快说出来的……
鄢聪道:“胡秋这丫头吧,你说她是什么奸细,我也曾怀疑过,可她这懒不是装的啊,她就是懒啊……”
“一定把她查清楚,我不允许我家有皇帝的人!”白梨喊道。
“哎哟,祖宗诶,你别那么激动好不好?”鄢聪好言劝道。
白梨瞥过头,没说话,但仍然非常生气,胸膛一起一伏,连拳头都握紧了。
秦异明白了,白梨对朝廷,对皇帝恨到了骨子里,恐怕董昭也是如此。这一家人,以后,很可能走上一条可怕的道路……
那她怎么办呢?她现在还是朝廷的人,不仅如此,张纶对她所做的事一清二楚,她的小命时刻捏在张纶手里……更让她担心的是,这个张纶,从未表明过他的立场。
得赶紧解决胡秋这个麻烦才行!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麻烦……
于是乎,下午时分,等胡秋一起来,秦异便直接找上了她。
走入她房间内,秦异看见她正趴在桌子上发呆,于是秦异试着问道。“胡秋,你会不会写诗啊?”
“会啊!我当然会了!”胡秋转过头来,很爽利的回答道,睡到下午的她可没打呵欠了。
于是秦异取来纸笔,在她桌上写出了那句诗来。
“秋去春来胡匆匆,冬凉夏暖忆朦朦。”
胡秋看着这句诗,原本趴着的头抬了起来,眉头一皱:“这是我刚去泉州时在绿水庄写的,好像当时还裱了起来,后来我不知道把它扔哪去了,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自然是辛辛苦苦从库房里翻出来的了……秦异惊讶不已,这胡秋,居然这么利索的认了……
“你写一遍给我看看。”
“哦,好。”
胡秋拿起秦异递过去的笔,直接用左手捏着,挥笔如龙,很快就将这句诗写在了纸上。
秦异看着那字迹,惊呆了,这笔迹完全吻合,跟那幅画上写的几乎一模一样,也跟谢天发来的纸条写的丝毫不差……
“你……”秦异震惊了。
“怎么了,异姐?”胡秋一脸不解,看上去没有半点心机。
“你在泉州,是不是给京城飞鸽传书过?”秦异直接问了出来。
胡秋一昂头:“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秦异心里乱了,你这丫头,居然承认了……
“是不是发给圣上的人了?并且告知了他董昭出海回来的消息?”秦异追问道。
“对啊!”胡秋居然又承认了……
“你……”秦异指着胡秋,说不出话来,原来胡秋真的就是那个奸细!
“你是圣上的人,圣上安排在春纺司的人?是不是?”秦异声音变冷了。
“不是,我不是圣上安排的,我是我太爷爷让我进春纺司的……”胡秋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秦异瞪大了眼睛:“你太爷爷?”
“对啊!”
对你个头啊!秦异人都快疯了,你到底是没心没肺还是有恃无恐啊?我说什么你都承认,甚至把我不知道的都说了,你什么意思啊?
当奸细有你这么当的吗?
胡秋忽然反应过来了:“你怎么知道的?”
秦异踉跄一步,差点捂住胸口,她说道:“你知道不知道,谢天,让我跟张大人杀了你!”
胡秋终于变了脸色,怒了,然后又蹦出一句震惊秦异一万年的话来:“他敢?谢天这条老阉狗,我让我太爷爷打死他去!”
秦异差点就背过气去了,她大口呼吸着,指着胡秋:“你到底是谁?你太爷爷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