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剑一挡,阎浮小腿撞上剑鞘,“笃”,阎浮脚被剑鞘迟滞了一下,伊宁左手化指,朝着阎浮脚底板就势一戳!
“啊!”钻心的疼痛从脚底传来,须臾,阎浮也倒飞了出去,捂着脚,面容痛到扭曲。钟杳拄着一把铁拐惶惶然,张有诚握着剑战战兢兢,徐经大喊道:“一起上!”徐经重新提气,一冲而来,三人联手攻向伊宁,伊宁丝毫不惧,迎面而上,一手爪,一手剑鞘,身形翩翩,犹如穿花之蝶,交手二十余招后,除了徐经还能还手,其余二人却是只有招架之功,眼看形势不对,徐经招呼皂卫一起围来,可皂卫们上来后发现根本无从下手,几个趁机钻进战群的皂卫顷刻就被打出,非死即伤,根本起不了作用,又是十来招,徐经早就满头冒汗,这伊宁剑都不拔,根本没使全力,徐经大喝一声,招呼其他两人,三人发力,钟杳铁拐拂面,张有诚剑扫伊宁下盘,徐经一跃而起,照着伊宁头顶就重掌压下!
伊宁不慌不忙,弹剑出鞘,一道白虹划过,正出招出到一半的张有诚跟钟杳猝不及防,被那剑光余势扫个正着!
“叮叮!”钟杳的拐,张有诚的剑俱被斩断,“噗噗噗噗!”一阵衣袍撕开的声音爆出,“呃啊!”两人被剑势扫中,身上血花飞溅,身子也倒飞出去。
徐经以泰山压顶之势一掌压下,掌风呼啸,却未吹动伊宁半根头发,只见她头也不抬,右手挽个剑花,忽然身子一低,剑绕到后肩往上一刺!
剑长而掌短,徐经大惊,急忙撤手,但人已从空中落下,其势难起,只得身子一偏,剑尖堪堪从鼻子上擦过,剑风刮的脸生痛,然而不待徐经喘气,伊宁左手转身一掌打来,徐经只得双手交叉,奋力一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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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头朝地脚朝天的徐经被这一掌打的飞了出去,他欲喊皂卫支援,但喉头一甜,咽不住,血直接从嘴角溢出。此刻人还在空中飘,那伊宁身影却如鬼魅一般掠来,两息之间便冲到刚刚翻身落地的徐经面前,伊宁左脚一抬,徐经慌忙右手一挡,“咔嚓!”徐经右手臂骨直接被踢折,徐经左手一伸,欲要做最后挣扎,伊宁更快,左手一抄过去,一把擒住徐经手腕脉门,徐经已然绝望……
“呃啊!”徐经被甩到地上,嘴里强行含着的血再也关不住,一口喷了出来。然后,脸颊上又是一阵剧痛,一只麂皮靴,狠狠踩在他脸颊上,他左手欲动,又是一阵刺痛传来,又一只脚踩在他左手,他再也动弹不得。其他几人,邹刚勉强站起来,但右手已然重伤,阎浮还趴在地上捂着小腿,钟杳肠穿肚烂,咽了气,张有诚浑身是血,气若游丝。
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从伊宁跟徐经交手至徐经被踩到脚下,不过二十余息,皂卫们骇的不知所措,想事的不知道从何下手,不想事的已经张开口看傻了。
徐经咬牙道:“伊宁,你敢杀我吗?”
伊宁道:“有何不敢?”
阎浮喊道:“伊女侠,阎某一向知道你是个行侠仗义的女中豪杰,可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替那钟离观余孽出头,与我们作对?”
“是吗?”伊宁淡淡说道,然后他看向脚底下的徐经,“半年前。”
半年前?半年前是什么时候?
“卢彬,鱼飞。”伊宁说出两个名字。
徐经心中一震,这女人记性这么好吗?
“那时你在杨江镇擅杀朝廷命官,本官派人杀你,那是职分所系!”徐经喊道。
“那董昭呢?”伊宁道。
“董昭……”徐经喃喃,一时竟然想不出话来。
“威胁,拿捏……”伊宁一字一顿。
其他人大气不敢出,徐经感觉头顶的脚力又重了些,不禁痛的龇牙。
“一帮渣滓!”伊宁抽剑,阎浮急忙道:“伊女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