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如倾盆般从天而降, 那狂暴的雨势仿佛是天河决堤一般,瞬间打断了原本宁静的夜晚。 雨滴宛如无数颗晶莹剔透的珍珠,疯狂地砸落在大地之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仿佛是天地之间正在演奏着一曲激昂而又混乱的乐章。 那密集的雨帘像是一道无法穿越的屏障, 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了一片朦胧的水雾之中, 远处的景物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轻纱所覆盖。 街道上很快就积满了水,水流湍急地流淌着, 仿佛是一条条奔腾的小溪,不断地冲击着路边的障碍物,溅起高高的水花。 风也不甘示弱地加入了这场暴雨的狂欢, 呼啸着穿梭于大街小巷,将那些来不及收起的物品吹得东倒西歪,发出阵阵哀鸣。 在这突如其来的暴雨之下,整个城市都陷入了一片喧嚣与混乱之中, 人们纷纷躲进自己温暖的家中, 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世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和担忧。 而也就是在这十年难遇的大雨倾盆之中, 整个金陵的土地上, 一批接着一批的狰狞汉子身披连身的雨衣, 如雨夜屠夫一般,紧握着手中的砍刀出现在了城市的边缘。 哪怕有着雨水的冲刷,都是无法洗去这群家伙面上的血腥与狰狞, 他们呼啦啦的涌入边境,一刻不停的撒腿狂奔。 那等煞气冲天,无不在展露着他们杀戮的本色。 啪嗒,啪嗒—— 源源不断脚掌踩踏水渍的声响。 “他妈的....这雨下的可真够不吉利的。” 郑满林略有些烦躁的看着大雨倾盆, 三年前自己被抓的那一晚,就是下着磅礴大雨。 以至于直到现在,他都是极其反感下雨天。 “别他妈的逼逼了,今晚血鹰会那帮人也会参战, 咱们可得和老前辈们好好比比!”卓东来凶狠地笑着, 砍刀在手中一转,胡乱的挥砍着雨幕。 “你特么的还能有感兴趣的事情?”都说男人是个奇怪的生物, 在山野中居住的时候,郑满林和卓东来都是互相看着不爽, 可自从离开大山,吃喝玩乐过,共同战斗过之后, 两伙人竟然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惺惺相惜起来。 毕竟大家都是从死囚牢里走出来的,毕竟大家都是背负着同样的任务行动, 也就是这么几天的功夫, 郑满林和卓东来之间已经没了之前那么大的敌意。 卓东来咧嘴不屑一哼:“妈的,老子刚进死囚牢的时候, 就听那帮傻屌天天讲什么邢鹰疯虎黄泉的, 我特么今天就得看看这帮人到底有多吊。” “诶也对,你是从东北死囚牢出来的。” “你特么不是从华南死囚牢出来的么?就没想着见见谷寒泊这个大前辈?” “别胡扯了,谷寒泊是个呆子,我还能也是啊?跟紧大部队才是最稳妥的。” “你丫就精明着吧!妈的,那个傻逼到底干什么呢?” 卓东来说着,无语的扭头看向人群后方那道特立独行的身影, 那是个浑身都被破烂不堪、脏兮兮的布匹紧紧地包裹着的男人, 仿佛他与这世间所有的光鲜亮丽都格格不入。 他那原本就微微弯曲着的腰身,此刻显得更加佝偻, 就如同一张蓄势待发的弯弓,似乎下一秒就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宛如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随时准备捕猎的野兽,那股潜藏的野性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此时正是大雨倾盆的时刻,雨水如注般洒落下来,形成了一道道水帘。 可这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