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丫鬟惊呼,声音颤抖。
杨明月呷了口茶,眯起了眼眸,瞧着好似丢了魂魄的春雨丫鬟,笑道:“只能说,那些人全是废物。”
“那么多人,竟还敌不过公子一人,被杀,不是应该的吗?”
春雨皱眉,姑娘说的话,虽说是有道理的,但,这么多人死了,不论怎么说,这群人和自己也是一根绳上的。
“姑娘,你不伤心吗?”春雨丫鬟弱弱询问道。
杨明月愣了下。
伤心?
是啊,自己应该伤心,就算前朝遗旧之间,并不和谐,明争暗斗一点不比大唐朝廷里少,可·······
可现在,她真的是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还感觉有些畅快。
畅快的很啊!
秦川伯没有投靠他们,虽说不知道是他自己冲出来,还是说有其他的法子,但总之,长安使者营的据点被秦川伯以一己之力彻底铲除。
很大可能上,自己的身份也并没有暴露。
而且,再加上自己亲自登门邀请城阳前往神仙里,其实就已是给了自己打了个保险。
毕竟,没有谁会怀疑一个亲自登门邀请城阳出门的人,会和挟持了城阳有关系。
因为,没有那个傻子会这么做。
所以,杨明月亲自登门的时候,心里多少是有些谋算的,这可以极大可能得洗清自己身上的一些疑点,这也是所有正常人分析的逻辑所在。
那个少年,依旧是那个少年,蛇鼠,仍旧是蛇鼠,中间并没有混淆。
杨明月很喜欢这般的泾渭分明。
这样,自己心中依旧可以肆无忌惮的喜欢哪个不经意间撩动了自己心弦的少年。
尽管,她很清楚,自己和少年之间,就好似天空和大地。
少年是天空,但她还不是大地,而只是大地上生长着的一株柔弱的花罢了。
可,这一株花能朝着苍穹而生长,能望见通透而又无穷的苍穹,便已是花朵最幸福的事了。
其余的,已不必多想。
花,终归是不属于天空。
飞鸟,才是天空的宠儿。
杨明月轻轻吸了口气,望着有些失落,想要把张楚和自己捆在一根绳上的春雨丫鬟,露出了些许悲伤。
只是,她装的很辛苦。
“伤心啊。”
“看不出来吗?”
杨明月歪了下脑袋。
只是当声音落下,杨明月的嘴角便已翘了起来。
“好了,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等到明日,还得去神仙里看足球赛呐。”
“足球,你还不知道是什么的吧,姑娘我也不知道,既然是张公子鼓捣出来的,应该很有意思。”
杨明月娇憨的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向了床榻。
春雨丫鬟撅了噘嘴。
她望着姑娘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条。
她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如果·······如果公子真的和他们站在了一起,说不准姑娘和公子还真的能········
哎!
可惜了。
春雨叹息一声,把纸条丢进了炭盆,然后快步跟上了杨明月,熟练而又快速的把帘子放下,被褥掀开········
明月皎皎。
星辰静谧。
当骄阳再爬出来的时候,今天的长安,仍旧属于神仙里。
足球这个东西,说实话,全城没有谁是不好奇的。
但,好奇归好奇,总还是有些人是有比去看一场足球赛,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大唐十万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