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和李泰两人正手谈一局,争的面红耳赤。
秦怀道,尉迟宝林两人仍在推杯换盏,思念着远在石堡城的程处默。
刘仁轨,常何,马周和温暖也多有摇晃,已是到了极限。
萧婉仪被春雨丫头揽着,在旁早就睡了过去。
不过,城阳双眸却仍旧亮晶晶的盯着张楚,她没有饮酒。
她要时刻保持双手的稳定,她是主刀,这是责任,并且也要帮长乐姐姐盯着张楚,萧婉仪,杨明月和公孙幽离三个人那个都不是好对付的,她害怕自己吃醉了,张楚会做出来对不起姐姐的事。
公孙幽离双颊已经飞了红霞,抱着酒坛,用她平日最厌烦的目光,凝视着张楚,时不时的嘴角有晶莹落下。
自然,她是城阳无比关注的对象。
杨明月拿着酒杯,用力的拍了下公孙幽离的肩膀。
公孙幽离打了个冷战,醉醺醺的看向了杨明月:“明月姑娘?”
杨明月嘿嘿一笑,好似明月般明媚:“公子如何?长安如何?你这个洛州教坊第一部,不回去了如何?”
“当然不回去了。”
“洛州,怎能比得上长安。”
“哼!”
“洛州的那些人,谁能比得上公子?”
公孙幽离便是有些醉了,可身上那股英气,依是不消:“只是,明月姑娘,本姑娘来了长安,你这个平康坊行首的名头,怕是保不住了。”
杨明月自是不惧:“有能耐,你拿去。”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迟早的事!”公孙幽离甩了甩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些,而后又望向了张楚:“还有公子!”
城阳皱眉:“你能不能不要三句话就离不开他?”
公孙幽离一手捏着酒杯,一手抵着脸颊,望着城阳,笑呵呵道:“姑娘我三句话离不开无妨,公主殿下这目光,能不能离开公子?”
“从公主殿下坐下,到现在,这眼睛就没从公子身上离去过。”
城阳脸颊一红,咽了口唾沫,不甘示弱的又把长乐抬了出来:“本宫要帮姐姐·······”
“不不不······”城阳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伸出了修长的四个手指:“监守自盗这四个字,公主殿下,早就已清清楚楚的印在你脸上了。”
“我······”城阳大急,好似饮了两桶烈酒一样,竟都有汗落下,她要解释。
可,稚嫩如她,怎能是公孙幽离的对手,更主要是,她的七寸好像真的被捏住了。
“公主殿下,不必多言,都是女子,可以理解?”公孙幽离提起了酒杯:“公主殿下,饮一杯吧,酒,能解千愁。”
城阳怒目圆睁。
“好了,好了。”张楚举起了酒杯:“某家代城阳饮了。”
“公孙姑娘,你离开洛州,可有麻烦?”张楚询问。
公孙幽离明白张楚说的什么意思,她直接摇头,笑道:“公子大可放心,奴家可不是卖身于楼阁的伶人,奴家心醉剑舞,只是借助教坊街表演罢了,来去自由,哪一家都可用银子请奴家捧场。”
她这么一说,张楚当即便明白过来了。
就是个自由卖艺组织。
“那敢情好,来了长安,某家给你安排个去处,怎样?”张楚立马道。
“只要是公子安排,奴家自有不允。”公孙幽离欣喜。
城阳目光再看向张楚时,多了一丝幽怨,咬紧了嘴角。
酒,还在继续。
这一夜,什么四门论道,什么外放留京,什么红薯土豆,什么世族大家·······
全都抛到了脑后,只有酒的味道,香甜,入心。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