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就是现在。”
“成与不成,不是你要思量的问题,时间够不够,也不是你现在要想的事情。”
“现在,此刻,你是不是要迈出第一步,才是你要斟酌选择的问题。”
何兴友身子又是一震,瞳孔出神,仿若神游太虚。
也就在这时候,马车突然停住了。
张楚没有打扰他,躬身走下了马车。
太医署,到了。
张楚伸了个懒腰,望着不大的院子里来回奔走的太医。
有人在翻晒草药,有人在研磨草药,有人在按着方子配药·······
便是空气中,都有一股淡淡的药草混合的味道,怪怪的,但并不难闻,甚至还有提神明目之功效,令张楚好似血液流动都快了些许,思绪清晰不少。
太医署,确实是个好地方。
也就在这个时候,何兴友跌跌撞撞的从马车里跳了下来,不稳重的就像是一个少年样。
“师父,干了!”
他站在张楚身后,用袖子狠狠擦了下鼻子,嚷嚷着,喊道。
张楚扭头看了他一眼。
眼眸是那么的明亮,无邪,毫无杂质,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自己的倒影。
这一刻,他确实像是少年。
少年者,思无邪,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怕,面前只有自己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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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少年的纯真,何尝又不是少年的热血,也正是这般,少年才最是动人心啊。
张楚笑了,轻轻吸了口气:“那就大踏步的往前走就是了。”
“是,师父!”何兴友长啸。
而这一声,不仅让何兴友浑身通透起来,也引来了太医署诸多太医疑惑的目光。
“何师,你回来了,这位是·······”
立马,有人迎了上来,客气的询问道。
何兴友拍了拍自己的袍子,哈哈一笑,介绍道:“师父,这是太医署丞赵百草,这里,除了弟子便是他了,同时,他也是弟子的徒弟,嘿嘿,磕过头的那种。”
说着,何兴友又是卯足了劲儿的冲着其他人嚷嚷道:“都来都来,老夫要宣布个事。”
太医署的人不多,平日不出诊的时候,几乎都在这里了,所以,当何兴友一开腔,哗啦啦······
不多时,便是全都到了。
三十多个人。
有老有少。
“来,老夫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你们的师爷,师祖,快,别愣着,打招呼!”何兴友兴奋的振臂高呼,像是给自己的老师炫耀自己家底的小学生般。
不过,何兴友声音落下,全场却寂静无声。
包括赵百草在内,所有人,都傻傻的,愣愣的,痴痴的,看看何兴友,再瞧瞧张楚,满脸的懵逼。
他们觉得自己师父,师爷傻了,这········什么情况?
这少年,看着面熟,可不管面不面熟的,让自己称他为师爷,师祖?
嘶·······
莫不是师父,师爷你老人家拜他为师了?
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怎么可能!
他们懵圈。
但,何兴友可不惯着他们,这会,他真的好像是一位长着白胡子的少年,脾气也火爆的厉害,伸手,直接拎住了旁边赵百草的耳朵。
“咋?”
“为师的话都不听了?”
“是不是毛长齐,翅膀硬了?”
“秦川伯张楚,乃是老夫的师父,就是你的师爷,你们这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