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木炭燃烧时,还颇有果香味,可以安神,这个煤饼倒是闻不到。”
房遗爱咧嘴一笑:“没法子啊,谁叫咱这便宜啊,一斤四文钱,还强求什么?”
“奥,一斤四文钱······”褚遂良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
而下一息。
褚遂良双眸哆嗦,房玄龄更是一把死死抓住了房遗爱的胳膊。
“你说什么?”
“这煤饼·····一斤·····一斤多少钱?”
他的胡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嘴角抽搐着,完全不受控制。
说实话,房遗爱也有点被吓住了,平日里阿耶向来镇定犹如泰山,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这般失态?
就算是被娘亲追着打的时候,也只是配合着大呼小叫,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真正的失神了。
“阿耶,四文钱一斤啊。”
“这价格是大哥定的。”
“你不会觉得这还贵吧。”
“再便宜我们就·······”
房遗爱不知道什么情况,抿了下嘴角,赶紧开口解释。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房玄龄就已经彻底癫狂起来了。
“贵?”
“贵个屁!!!”
“这玩意,这玩意一斤四文钱,太便宜了,这也太便宜了!!!”
“这价格,就跟是白送的一样。”
“这东西,不,这煤饼,你们大哥手里有多少?”
房玄龄的声音已经开始哆嗦了。
房遗爱挠挠头:“不知道,数之不尽。”
“整个北山,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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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
听到这个名字,房玄龄心里更是一颤。
艰难咽了口唾沫,扭头,直直地盯着那炭盆,不敢相信,目瞪口呆。
“北山······你们这么多天,跟着秦川伯在北山,是不是······是不是就是在鼓捣煤饼这东西。”
房玄龄反应过来了。
话都到了这份上,他再串联想不到一块去,房玄龄就不是那个尚书省右仆射,有‘房谋杜断’之称的大唐双壁了!!!
房遗爱点点头,缩了缩脑袋:“阿耶,孩儿不是故意瞒你的,大哥说,这事太过于重要,再未成前,绝对不能透露任何风声。”
“所以······”
“这些天让你担心了,若是要责怪孩儿,等帮大哥开售平稳后,孩儿愿意受罚。”
房遗爱低声道。
房玄龄看看他,再看看燃烧着的炭盆。
突然,他仰天长笑出来。
“哈哈哈·······”
“责怪?”
“遗爱,阿耶怎么可能会责怪你呐?”
“你做得好,你们·······”房玄龄也望向了秦怀道和尉迟宝林:“你们,也做得好,做得好啊!!!”
“你们这一次,跟着秦川伯,又是为天下苍生,立下了旷世奇功啊。”
“这些天,你们也辛苦了。”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啊。去吧,快去吧,快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去吧。”
房玄龄站起来,重重拍了下房遗爱的肩膀,还亲切的为他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无比高兴的喝道。
房遗爱听着自家阿耶的话,双眸,明亮,有光,爆射出来。
自己,被阿耶夸赞了。
自己,又被阿耶夸赞了。
房遗爱激动的不能自已,这一番夸赞,比把自己泡进蜜罐里还要甜,还要回味悠长!!!
“是,阿耶!”
房遗爱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