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何必斗气?”
“知不知道?几日后,你将面对什么样的场景?”
“那些衙门,一个个可都不是吃素的。”
“他们能卖崔公一个面子,绝对不会卖你面子,崔公好不容易谈下来的削减炭额,他们定然都不认,肯定全额向你讨要,不给,看着吧,朝廷上的折子能把你吞了。”
“更何况,这段时间你干的事,惹得一些人不开心,他们更是会趁机向你发难。”
“张主薄,冲动了啊。”
张楚呷了口茶:“下官多谢温公担忧,但还是那句话,下官心中,有数。”
温柬见张楚如此油盐不进的态度,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拍了拍身上的袍子:“罢了罢了,老夫已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上过朝了,那些点卯太监,都把老夫的名字给划了去。”
他起身,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摸出来一把笏板,用袖子狠狠擦了擦:“大不了,老夫把这个罪名,给你担了。”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成或不成的,老夫希望司农寺在你手里,能有些建树。”
张楚哭笑不得。
可看着眼前已是发须苍白的倔强老头,也不说什么了。
只有事实摆放在他们眼前,才能打消他们心中的疑虑。
张楚摸了摸袖子里之前温柬交给自己的条子,他没有还回去。这条子既写出来了,哪里还有还回去的道理?
时间,一点点流逝。
这茶,都已煮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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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柬趴在地毯上,也顾不上喝茶了,不知道在笏板上写着什么,眉头紧皱的,无比认真。
黄平匆匆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份文书。
“温司卿······”他想要先给温柬行礼,张楚摆摆手,不让他打扰温柬。
“张主薄。”黄平赶忙跪坐于一侧,把手里的文书,递给了张楚:“张主薄,按照你的吩咐,下官去了趟户部,二十万贯,全都交割了。”
“这是交割文书。”
黄平把一纸文书递给了张楚。
内容,很简单,但上面盖着户部和尚书省的大印,有了这份文书,到时候就算户部反悔,也不可能了。
“张主薄,这是各个衙门炭额的标注。”
黄平把另一份文书递给了张楚。
密密麻麻的,上面写满了衙门的名字,后面,则是对照着衙门的炭额数量。
张楚“嗯”了一声,翻开,找到了司农寺,双眸,轻轻眯了下:“黄平,之前司农寺,是领多少炭额?”
黄平想了下:“主薄,司农寺一般是三千斤。”
“历年都是如此么?”张楚再问。
黄平点点头:“历年都是如此。”
张楚把文书放下,却点了点上面的标注:“那······为什么户部上的标注,是五千斤呐?”
黄平一愣,赶忙望去,而后猛地抬头:“张主薄,这·······”
他神经有些恍惚,双眸炸裂。
“狗日的,胡司丞他······他一个人竟敢贪墨两千斤!!!”
“这件事,历来也都是胡司丞主办,旁人,插不入手。”
黄平真的是被胡冬的贪心吓住了。
五千斤,你自己直接贪墨两千斤,这还不是二百斤,三百斤,而是两千斤,将近一半啊!!!
这胆子·····也太肥了!!!
张楚不动声色的把文书合上,瞥了眼黄平:“这件事,先不用声张。”
“去吧,让上林署上下所有人,如果人手不够,就抽调其他署的人,帮着 太仓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