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是要比胡冬大不少的,二来,有师父他老人家,自己怕什么?
“你······”胡冬气坏了,指着吕亮,手指头都有些哆嗦:“一条老狗,这辈子也只能当条狗了!”
吕亮脸色丝毫不变,老神在在的道:“能明明白白当秦川伯的狗,也强过当那吃里扒外的蛆虫万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娘着蛆不是司农寺的官,而是户部的官呐。”
“你说谁是蛆!”胡冬脸色一变。
“谁说我是狗我就说谁是蛆!”
“你·······”
吕亮终究是老油子,口舌之争,胡冬可以说是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并且,被吕亮这番话一影响,钩盾署?官署各署官员,也都有些羞愧。
他们觉得自己这一次做的事确实是有些不太地道。
张主薄,确实对他们也已是不薄了。
要不是张主薄,自己现在哪能过的如此舒服,如此相比之下,那点区区炭额,确实什么都不算。
因为,司农寺向来炭额就没有多少,分到每个人头上的就更少了。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张楚的声音,在堂外响起。
“呵······”
“还真齐啊。”
“某家,倒是来晚了。”
“还请诸位同僚见谅,温司卿见谅!”
闻言,众人立马朝后望去,吕亮更是一喜,急匆匆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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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抄着手,带着黄平,悠哉悠哉的走了进来。
吕亮赶忙行礼,张楚轻轻颔首,吕亮便跟着站到了张楚身后。
胡冬咽了口唾沫,下意识朝后退了两步,而后甩了下袖子,不看张楚,把脑袋别到了另一边去了。
张楚自然更懒得瞧他,而是快步走到温柬前。
抱拳,规矩行礼。
“下官张楚,见过温司卿。”
温柬有些猝不及防,似乎有些出乎意料张楚竟然还会给他行礼,赶忙要起身还礼,毕竟,现在张楚可是顶着秦川伯这个爵名。
不过,张楚已是笑呵呵的走到了他身边,扶住了温柬,没有让他起身:“温司卿乃是我司农寺擎天之柱也,更是下官的榜样,下官向来视温司卿为长辈明灯,那里有还礼的道理?”
“下官,万万可也不敢受啊。”
温柬听着这话,心里舒坦的很,越看张楚越是喜爱,瞧瞧,瞧瞧,同衙为官,人家怎就能如此明事理?
他斜了眼胡冬,心中哼了一声,今日他带着人就冲进了厅堂,一点礼数不懂。
不过,心中虽如此想,温柬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饮口茶,开口道:“张主薄少年英才,这一次科举之事,北山之事,着实是壮了我司农寺之名啊。”
“全朝可都知道,咱们司农寺,出了一位张主薄。”
“现在,张主薄又得伯爵之位,也着实是咱们司农寺的骄傲啊。”
“这几日,老夫见到旧友,这脸上,都有光彩了不少,起码,敢和人打招呼了,全是靠了张主薄的奋斗啊。”
温柬神态自若,平静的很,但这一番话,却似又是表明了态度。
“不过······”
他话音一转,双手也抄起了袖子,望向了胡冬:“不过胡司丞说的这件事,倒也·······”
“倒也是事关咱们司农寺大小同僚的切身利益。”
“张主薄,你看,该如何解决呐?”
大唐十万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