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老匹夫,然后气冲冲离开了这里。
温柬望着胡冬的背影,哼冷一声:“蠢货!”
“就你这样的也想出任司农寺少卿?”
“哼!”
温柬眯了下双眸,轻轻抄起了袖子。
“张楚前途远大,见到老夫还是礼仪周全,毫无桀骜,便是离去时,也不忘礼数。”
“你算哪根葱?见到老夫竟然躬也不躬。”
“都说人走茶凉,现在老夫可还都没走呐。”
温柬低声自语。
“老夫要不要点一下张楚?”
“算了。”
“这般蠢货,怕是张楚也看都不会看一眼。”
“若是有机会,稍稍提醒下也好,特意去说,便是没有必要了。”
温柬伸了个懒腰,感觉还有些困乏,便再次躺下,盖上西域毛毯,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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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离开司农寺的时候,夕阳已坠。
足足六辆马车,把所有棉花全都装走了。
吕亮做事回来后,张楚便号召所有太仓署的官员,把棉花里的棉籽都给挑了出来。
走的时候,黄平还没有带着上林署的官员归来。
想想也是,这么多好的棉花他们还都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更别说那些掉落在地上,和泥土混在一起的棉花了。
张楚整个人都陷入了棉花里。
裴行俭,李泰他们也都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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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人,一人一辆牛车,浑身都仿佛被包裹着,当经过皇城门,李泰跳下来的时候,已是浑身都是汗了。
牛车直接把棉花运送到了秦川府,堆积在了客房里。
吴娘瞧着跟小山一样了的棉花堆,十分好奇,一边揪着张楚身上的棉絮,一边问道:“公子,这是什么?”
张楚瞅着直乐。
这么多棉花,今年过冬自己不用睡味道极大的,用动物毛制成的被子了。
虽说动物的毛发保暖性还行,可大唐处理手法却简单粗暴,那股原始的味道,几乎全部保留。
羊的骚,狐的臭,狼的腥······
张楚实在是撑不住。
而且,还得给自己做几身棉服,棉手套啥的。
对了,陛下,太上皇,皇后娘娘那里应该也得给他们准备一套。
毕竟上林苑是皇家的产业,到时候好有个交代。
嗯······还得给司农寺卿一套,毕竟人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如此,应该就留不下来多少了。
要不?自己少做两套,给裴行俭和李泰一人做一套?
算了!
小孩子,火力旺,尿床了都能自己烘干,还是多给自己准备两套吧。
“棉花。”张楚答道。
“棉花?”吴娘疑惑。
“就是白叠子。”张楚又道。
吴娘恍然,不过更奇怪了:“公子,拿这么多白叠子回来干什么?”
“自然是做衣服,做被子。”张楚立马给吴娘规划起来。
纺织,吴娘是精通的。
把棉花制成棉线棉布,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
“最近不忙吧。”说完自己的计划,张楚问道。
吴娘赶紧摇头:“不忙。”
“糕点铺子已经走上了正轨,平常大花在那里看着就好,糕点作坊,也有二花盯着,奴婢正好闲下来了。”
“那好,那就行动起来,尽快把这些棉花,做成棉被,棉衣,公子我今年过冬,可全指望它了。”张楚很是兴奋。
安排好一切,张楚便冲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