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着要留下,要与同袍们继续作战,死活不走。
面对嘴硬的司卫,刚赶过来的阿卓,二话不说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四个嘴巴子呼了过去,全老实了。
齐烨对司卫们嘻嘻哈哈,阿卓可不是,军令就是军令,军令出了,必须遵从。
至于面对嘴硬的舟师军伍们,相比阿卓,被齐烨带过来的司卫们更加粗暴,刀鞘直接砸在后脑勺上,全部敲晕。
这些司卫们是来保护齐烨的,是来作战的,不是来劝说舟师军伍的,没那闲工夫。
至于英雄,呵,谁不是英雄,踏上这片岛的,都是英雄。
伤兵残将们看的眼眶暴跳直吸凉气,屁都不敢放一个,和被押解的囚犯似的,老老实实的跟着阿卓入城了。
“世子…世子爷…”
周宝鼓足了勇气抬起头:“卑下知错了,俺知错了。”
齐烨翻了个白眼:“知道错就好,下次不准这样了。”
一看齐烨根本不追究,周宝如蒙大赦,露出了傻笑:“世子爷您怎么来了。”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说话和放屁似的,上船之前我答应过你,无论生死,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将你带回去。”
这一番话,并没有特意抬高音量,口气也风轻云淡,却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每一个伤兵残将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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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舟师军伍,眼睛红红的,不是感动的,而是嫉妒,无比嫉妒所有的司卫,所有齐烨的麾下。
再看周宝,傻乐着站了起来,没有哭,没有磕头,没有感动的无以复加,只是站起来了,傻乐着。
因为他知道,因为所有司卫都知道,齐烨对他们从不会食言,说出的话,做出的承诺,一定会兑现。
正是周宝只是傻乐着,习以为常着,舟师军伍们,更加羡慕嫉妒恨了,不怕货比货,就怕人比人,一想到他们之前跟的上官,都他娘的应该剁了,剁稀碎,上辈子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在东海从军,倒八辈子血霉!
“行了,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瀛岛这边的具体情况我会问他们,去吧。”
齐烨揉了揉周宝满是污迹的大光头,啧啧称奇:“都他娘的九死一生了,还记得刮你这脑袋,你挺有闲心啊。”
周宝还是憨笑着:“您说过,喜欢卑下这副没毛的模样,看着顺心,卑下想着死了后,您早晚有一日来瀛岛,说不定还能见到卑下的尸体,没了毛,至少您能认出卑下,还有,卑下不能死了也惹您不顺心才是。”
齐烨又沉默了,足足许久,拍了拍周宝的肩膀:“去吧,歇息吧,好好睡一觉,我来了,你可以放心休息了。”
“是,卑下就睡一会,半个时辰就成,半个时辰后,卑下来寻您,世子爷您差遣卑下。”
齐烨笑着点了点头,周宝这才跟着人进了城。
“殿下,我爹…”
站起身的谭敬宗,目光有些躲闪,脸上满是愧疚之色:“我爹他…”
“你爹说等你回去要干死你。”齐烨没好气的说道:“还有你娘,你大伯,你二叔,所有谭家人都会动手,活活干死你个不孝子。”
谭敬宗咧嘴笑了,也是傻笑着。
“看你伤的不重,两个选择,一,上船回去找你爹,你该做的已经做过了,剩下的是本世子要做的事,二,留在本世子身边,但是,一切要听我的号令,不准有质疑,只能提建议,不能有意见,不止你,所有人都是,知道你们这些舟师军伍叛逆,想要留下就要无条件的服从我的命令,要么就走,不走的话留下来,又敢不听我的命令,我会砍了你们的脑袋。”
谭敬宗没有任何犹豫,单膝跪地:“唯。”
“那就好,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