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发过这么大火,现在不是任何人耍小聪明的时候,一旦开口,必须言之有物。
“说!”
“下官…”
莫须问推开众人,来到了齐烨面前。
“殿下何须动怒。”
“动怒?”齐烨冷笑连连:“我是为杀贼而来的,准备了那么久,结果一个瀛贼都不能杀,杀一个,就要…”
“若是怒,若是恨,怒与恨可叫瀛贼统统死无葬身之地,为何如今瀛岛活的逍遥,瀛贼活的逍遥。”
龚信上前拉了拉莫须问,齐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如果无法解决问题,不如叫他发泄出来。
莫须问无动于衷,没搭理龚信,只是望着齐烨。
“下官有一计,只是…有伤人和,这一次,就不收殿下钱财了。”
“什么意思!”齐烨紧紧盯着莫须问:“你能破局?!”
“破局算不上,也非良策,只是比殿下这般胡闹强。”
“住口!”吴尚峰厉声打断:“殿下是因忧国忧民,何来的胡闹二字。”
莫须问摇了摇头:“殿下口中山卒万人战卒,可来,却不可这般急着来,来的急了,打草惊蛇,至于这折冲府将士,更不能调,调来了,东海必乱。”
“乱,东海还不够乱吗!”齐烨气呼呼的叫道:“外贼入我大康国土,杀我百姓,保护百姓的军伍无动于衷,官府不闻不问,如果这不算乱,什么才叫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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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只是这乱,是殿下眼中的乱,殿下心乱,是因瞧见的乱,可殿下之乱,却非舟师之乱、海商之乱、世家之乱,殿下眼中的乱,何尝不是舟师、海商、世家眼中的平和,若不然,为何他们要让东海变成殿下眼中这般如此之乱的局面。”
一语落下,无不是面露若有所思之色。
莫须问淡淡的说道:“殿下忧国忧民,见不得百姓被残害,见不得瀛贼猖獗,因此这东海乱,可也正是因为这乱,世家脑满肠肥,官府官员夜夜笙歌,舟师军伍逍遥自在,海商赚的盆满钵满,殿下的乱,非是他们的乱,殿下眼中的乱,却是他们的歌舞升平。”
“你的意思是…”
“殿下为何不叫他们内斗,斗的两败俱伤,斗的三败俱伤,斗的人人皆伤,到了那时,殿下再调遣大军来到东海以雷霆手段肃清内敌,再御外敌,如何,殿下眼中的乱,是他们眼中的歌舞升平,殿下乱了这歌舞升平,叫他们乱了起来便好了。”
齐烨转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让莫须问入屋上座。
莫须问脸上没有任何得意的神情,并且无声的叹息着。
其实关于莫须问说的,大家也想过,让几大势力内斗,问题是谈何容易,坐山观虎斗,这么浅显的道理谁不明白。
明白归明白,根本做不到。
莫须问有一句话说的对,极为正确,齐烨眼中的乱,在东海三道各方势力眼中,何尝不是某种秩序。
蛋糕分好了,大家都有的吃,对于他们这是公平的,是有秩序的,是某种平衡,只是这蛋糕都是百姓血肉。
“舟师、海商、世家,如三足鼎立,相互制衡,又相互合作。”
莫须问坐下后,一句话为众人拨开迷雾:“殿下来东海,成不了事,破不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可若殿下若帮一方呢,要其他人以为殿下所帮这人欲一家独大呢,做到了,事儿,便成了。”
“说的容易。”齐烨摇头连连,无奈苦笑:“来之前我们就想过,行不通,都精的和猴儿似的。”
“那是因殿下未遇到下官。”
莫须问终于露出了标志性的模样,那满满的松弛感,以及有意无意之间流露出来的小得意。
“哦?”齐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