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璁这个人会变通、有手段是个人才。
北直隶成安知县桂萼上的奏本大体上也和张璁写的意思相近,称皇帝这样做是符合礼法祖训的。
朱厚照反复的读了几遍,感觉二人引经据典的能力不弱,也会揣摩人心。但是如何将他们提拔至自己身边呢?
朱厚照反复权衡着利弊,如果贸然将他们提拔至高位,大概率会遭到群臣反对,要想个理由。
而且自己刚刚和杨慎缓和关系,如果这个时候有因为二人的奏章称赞提拔二人,那估计杨慎不会和自己干起来,杨慎利用关系,收拾他俩还是易如反掌的。
想着想着,他不知不觉地走向宫外。此时,天空开始下起了雨,但雨势并不大,那些落在地面上的雨点很快就被蒸发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赶来禀报,说是团营监军夏言请求觐见。朱厚照听后,立刻传旨让他进宫觐见。
夏言看见朱厚照就站在宫门外,慌的赶忙行礼跪拜。朱厚照让刘全忠给夏言撑起伞,夏言顿时就眼泪横流。
朱厚照看的是莫名其妙。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原来是夏言误会皇帝了,他以为是皇帝亲自到宫门前迎自己,又是让贴身太监给自己撑伞的,本来自己是想趁着圣恩想劝皇帝先不要过继崇仁王长子的,见皇帝这样,一想到皇帝对自己的恩典,立马不能自已,感觉自己辜负了皇帝对自己赏识。
朱厚照和夏言进入宫内。
朱厚照问道:“不知卿今日陛见所谓何事?”
夏言本来要说的话,写的奏章也不拿出来了,但是脑子转的快,很快想到了应对之词,擦擦眼泪,于是答道:“臣是来开导陛下的。”
朱厚照问道:“开导什么?”
夏言说道:“陛下今日必是为崇仁一事而忧。”
朱厚照说道:“本来有所忧虑,现在没有了。”
夏言一愣,赶紧说道:“臣为陛下贺。”
“贺什么?”
“陛下去其忧是其一,有大臣已为陛下解忧是其二。”
朱厚照闻言笑着说:“若立一弟置于京城,可乎?”
夏言闻言,严肃的说道:“陛下慎出此言,非宗庙社稷之福。”
“为何?”
“历朝历代史书写尽天家父子相忌者不可胜数,兄弟阋墙者还少吗?”
“不知为何群臣有谏言竟要朕立皇太弟。”
夏言恭谨的说道:“启奏陛下,臣以为非其有私心。”
朱厚照好奇了起来,问道:“无私心,为何说出此等诛心之言?”
“启奏陛下,《皇明祖训》有言之,兄终弟及之意,群臣不能解其意,故而言之。况且,藩王不在京,如何交通?”
朱厚照颔首说道:“还是你说到关键了。”
朱厚照示意夏言再向前一步说道:“这就是我朱家的烦扰了,宗室人口合算起来,人口看起来虽不多,但从上至下亲王、郡王、镇国公等等人丁仔细算来并不算少;这些藩王不置生产,只让朝廷供给,而且惹事还多,各地奏报一天竟有一二十件,如乱麻一般,朕竟无个头绪可作纲领。而且地方百姓,芥荳之微,小小一个人家,如被这些王府盯着,立马灭顶。地方父母官正如父母一般到还好,如果是糊涂官,百姓必难生存!朝廷两班诸公无一人建言,还嫌琐碎粗呢。对朕之家事反而上心非常!这里面没有藩王往来,朕还真不信,宁王不就是好例子么。”
夏言闻言心中大骇,这是要对藩王动手?
朱厚照看着夏言,夏言看见皇帝正看着他,忙说道:“陛下,还是谨慎处置较好。”接着眼珠子一转,说道:“历朝历代,宗室始终是大问题,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