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躺在车里,冷静思考着下面该怎么办。
后半夜,风急且凉,吹得郑熠异常清醒。
下界半月有余,他始终没有领悟师父的交代的到底是何意。
惩恶扬善。
何为恶,何为善。
人世间的恶这么多,凭他一个人惩得过来吗。
师父所说的恶,必有所指,不可能是泛泛而谈。
这毒品的恶,是不是师父所指的恶?
眼前连续出现大大小小的问号,让郑熠又糊涂起来。
他起身下车,头顶的天空月明星稀。
他曾坚信,师父会通过某种方式给他指引,可自那次以后,师父就没有在他的梦境里再出现过。
他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如果没有师父的那句交代,他无论如何都会抛弃凡尘,去太清宫潜心修道。
修长生,等召唤,然后返回天界,继续看炉子。
“呵呵!”
郑熠发出一声冷笑,人世间的是是非非,既多奇又可怕,这些天的经历,着实比看炉子要有趣得多。
他已不敢肯定,现在返回天界的话,他是否还能安下心来看炉子。
别想这事了,既然脚踩在地面,就想想这里的事吧。
现在是个撤退的好机会,完全可以向上级汇报卧底任务的失败,上级根据他的表现,就算不给任何奖励,但也不会给处分,调个岗,做个“SWAT”,是有可能的。
在那个岗位上,惩恶将是很直接的事,不需要证据,只需要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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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或者,就是辞职,去东山省的太清宫,修道。
修道,是郑熠永不会放弃的一个选择。
两个选择一对比,郑熠觉得向上级汇报卧底任务失败比较稳妥,至少还有惩恶的机会。
师命不可违。
那就先去东山的太清宫,把天蓬尺搞到手,然后再向上级汇报情况,两不耽误。
滚蛋吧,卧底任务,谁想去对付那个喜怒无常、一肚子坏水的敏川,谁就去吧,我,反正是不去了。
有了新的打算,郑熠就又找到了前进的方向,心情舒畅起来,刚才还冷峻的脸,此时挂着春日暖阳般的笑容。
人,放松了,便有了睡觉的心情。
郑熠钻回到车里,准备一睡到天亮。
才睡了一个多小时。
郑熠就隐约听到有几辆车从远处向这边驶来,他微微睁眼,透过后视镜看到三辆车,都是那种七座商务。
他又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多。
他们应该是有急事,早早地去边检站等待。
郑熠没多想,侧了侧身,好让自己更舒服些,接着睡觉。
第一辆车从捷达车旁边驶过,没有停。
第二辆车从捷达车旁边驶过,还是没有停。
但第三辆车从捷达车驶过时,明显速度降低,从副驾驶的车窗快速伸出一根枪管,直对着捷达车里的郑熠。
只听噗的一声,从枪管射出的不是一颗子弹,而是一枚小型的注射器。
针头直刺郑熠的背部,注射器内的蓝色药水急速注入他的体内。
郑熠甚至没有任何感觉,就处于昏迷状态。
第一辆商务车在距捷达车三个车位的地方停了下来。
电动门无声划开,穿着短袖衫的阿狗阴笑地从车上下来。
接着从其他两辆车上下来七八个他的手下。
“动手!”阿狗吩咐道。
一人打开捷达车门,三人将已经昏迷的郑熠抬入第三辆商务车,又有人提着一个方形塑料油桶往捷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