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今年的歉收完全是魏崇楼的失误所致。
然而,皇帝始终未发一言。
对于魏崇楼而言,信任之舟似乎已渐渐倾斜。
回想起自从江南水患平息,他重返京城以来,所做的事很少能让龙颜欢愉,反而纷扰不断。
帝王的心,偏向于能够解决忧虑而不是制造麻烦的大臣。
江南的堤防,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让魏崇楼前往处理,不失为一个好策略。
圣上实则不愿意再有这种碍眼的大臣站在面前。
脸上掩饰不住复杂的情绪,皇帝说:“此事,待后再议,朕需与众卿详细讨论后方做决定。”
最终,经过群臣的讨论,结果还是指派魏崇楼南下江南,以功赎罪。
对于这个结果,皇帝心中颇感不满,但在时局的紧迫之下,别无他选。
因为旁人难以知晓何处堤坝会溃败,哪里河流会泛滥,派遣其他人前往,可能会导致事态更加恶化。
但对魏崇楼来说,这是最后的机会,帝王的耐心有限,错误不容再次发生,因此他声音沉重如钟鸣:
“魏大人,朝廷不是养闲人的地方,为官者应以民众为念。之前的错误,朕可以宽容,但如果再有过失,恕难念旧情。”
这话,无疑是最严厉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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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
魏崇楼从皇宫归来,来不及在魏府稍作休息,便匆匆赶往书房。
这时,魏母却在此刻,追问他关于内宅的琐事:
“楼儿,听说平乐郡主有了身孕,究竟是怎么回事?闲王府竟敢如此欺人太甚?他们虽有权有势,怎可让你,让你……”
“戴绿帽子”这三个字,魏母难以说出口。
魏崇楼眉头紧锁,惊讶之余,略显愕然。
没想到,那次风流韵事,竟然种下了因果。
当初,他视与平乐郡主的婚事为魏府重振声威的机会,希望重新回到京城权贵的视线中。
然而现实证明,这场婚姻不仅未带来福气,反而招来了灾难。
在心底,他知道这场灾祸与郡主无关,但接踵而来的诸多不顺,让他难免将责任归咎于这段婚姻,对即将出生的孩子也产生了一丝莫名的反感。
“娘多虑了,这孩子确实是儿的骨肉。”
对于认子之事,他从未有半点逃避之意。
之前只是因为婚事未成,不便细说,况且太后也想掩盖此事。
现在,魏母提及这顶绿帽的羞辱,魏崇楼明白纸包不住火,干脆直接坦白。
“这……”
魏母语塞,“你们事先……”
平乐郡主平日里就无礼,新婚之夜更是冷落丈夫,让楼儿高烧不退,几乎耽误了国家大事,怎么可能与她有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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