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延徽除了年纪稍长之外,其他各方面都无可挑剔,即便是配给公主当驸马,也是绰绰有余。
可惜皇上膝下并无适龄的公主,否则这段婚姻定能成为一段佳话。
如今,这样一个优秀的青年才俊被苏雅“捡”了去,太后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憋闷。
周侧妃见太后如此动怒,心中有了底,便进一步说道:“姑妈,如果不是您和陛下亲自出席了那荔枝宴,就算将来两家之间有些摩擦,我们也还能忍受。可偏偏这件事发生在京城,众目睽睽之下,如果将来真的结了亲,还不知道会传出多少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
“是啊,这正是哀家所忧虑的。”
太后的话语沉重,她的眼眸中流露出几分无奈与忧虑。
她可不愿自己晚年的生活被这些纷扰所累,名誉受损。
“姑妈,这事必须跟武安侯的老夫人说清楚,说不定她还不了解苏雅的为人呢。”周侧妃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急切,她的眼神闪烁,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透露出内心的不安与迫切。
太后轻轻摇了摇头,银丝般的发丝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武安侯的老夫人对苏雅可是喜欢得很,一提到武安侯的婚事,就属意苏雅,她并不介意苏雅曾有过婚史。”
太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笃定,让她的心情更加复杂。
周侧妃的面色微微一变,心中暗自惊讶,武安侯老夫人何时变得这般宽容大度?
连儿子娶个二婚的女子都不在意,这在讲究门当户对的贵族圈里实属罕见。
想到这里,她不禁担忧起自己的平乐,未来之路该何去何从?
太后敏锐地捕捉到了周侧妃微妙的情绪变化,不禁发出一声轻微的哼声,但随即又叹了口气。
她对苏雅的确没有太多的好感,毕竟平乐郡主是自家的骨肉,亲疏有别,她的心中自有分寸。
“好了,你也不必在哀家这儿耗着了。此事哀家自会处理,你回去好好盯着平乐,别让她失了世家贵女的体统。”太后的话语中带着威严。
荔枝宴上的风波,哪能逃过她这位深居宫中的女人的眼睛?
那丢失的荔枝,分明就是平乐郡主的一场恶作剧。
若非当时机智应对,真要在武安侯府查起来,丢脸的不仅是平乐,更是整个皇室的颜面。
周侧妃连忙应声:“是,姑妈教训的是。”
虽然口中答应,但内心深处,她却因太后的这番话而暗自窃喜。
苏雅与武安侯的婚事,看来不会那么顺利了。
待周侧妃离开后,太后端着一碗温热的银耳汤,缓缓步入御书房,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皇上。
皇上原本已拟好赐婚的圣旨,听完太后的讲述,眉头不禁紧锁。
“当初苏雅亲自恳求朕,让朕同意她与魏崇楼和离,没理由现在又纠缠不清,母后,这其中恐怕有误会。”
太后在旁落座,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与沉稳。
“皇上,不能仅凭这些片面的消息就忽视现状。宫外的风言风语已经沸反盈天,都说魏崇楼在忠义伯府前与苏雅关系暧昧,武安侯是什么身份?若是此时赐婚,恐会引起百姓们的不满。”
“一个有过婚史且行为备受争议之人,怎能轻易成为武安侯的正室?更何况他刚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
皇上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身为一国之君,民间声望竟不如臣子,就连赐婚这样的家国大事都需顾虑重重,这何尝不是一种无形的枷锁?
在烦躁与无奈交织的情绪中,皇上最终只能点头妥协:“好吧,那就按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