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延徽似乎看出了她之前的担忧,又补充道:“这是陛下亲赐的婚约,旁人不敢非议。如果真有人因此找你麻烦,尽管处理,有我在,无需顾虑。”
苏雅抬头,萧延徽的眼神太过直接,仿佛在告诉她,无论她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会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这份信任与支持,让她的心头一暖,“不必,我本也不是嚣张之人,不会轻易与人为敌。”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车夫在外禀报,忠义伯府已经到了。
苏雅正准备下车,刚一站起身,一旁的手就被轻轻握住。
萧延徽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就算嚣张些也无妨,往后多来陪陪母亲,她在家时常念叨你。”
苏雅点头应允,走到门前,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萧延徽的马车并未离开,他正掀起帘子,目光温柔地望着她。
察觉到她的目光,萧延徽嘴角微微上扬,苏雅读懂了他的唇语,他在说明日会来接她。
她几乎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转身步入府中。
早已等候多时的范悦芸见她归来,连忙迎上前,一肚子的问题倾泻而出:“阿雅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和武安侯的事情怎么一直瞒着我?”
范悦芸的思绪如同潮水般涌来,回忆起自己在苏雅面前那些轻率的言辞,脸颊不禁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心中暗自懊恼。
苏雅仿佛洞察了他的心思,嘴角勾勒出一抹无奈却温柔的笑靥:“你别多想,其实我自己也是千头万绪,不知从哪里开始讲起。再加上你每日早出晚归,忙碌不已,我又怎能轻易打扰你的步伐呢?”
这话让范悦芸心中的阴霾稍散。
范悦芸恍然大悟,点头之余,眼中闪过一丝灵光,仿佛捕捉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语气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对了,阿雅姐,我今天提前回家的路上,无意间在街头听到了一件震动人心的大新闻。”
他顿了顿,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添了几分神秘感:“据说,就在前几天,魏府那位外室的娘家人突然找上门来,原本在魏府内还算相安无事,可不知为何,今日却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更有传言说,自从魏家老太太从咱们府上回去之后,家里就争吵不断,与那外室的娘家人争执不休,魏府因此乱作一团,连怀仁堂的名医都被请去了好几个,场面好不热闹。”
苏雅闻言,秀眉轻轻一挑,心中暗自揣测,魏家老太太怕是被气得不轻,才会导致如此。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可见那场争执绝非小事。
而魏府的现状,正如范悦芸所述,真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蒋璐璐一家,满载财物与厚礼,怀揣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踏进了魏府门槛。
他们原以为,作为京城状元的魏崇楼,府邸定是金碧辉煌,哪知映入眼帘的却是意想不到的简朴。
尽管出乎意料,凌家人还是恭敬地献上了精心准备的礼物,然而,魏府众人接待他们的态度却耐人寻味,透着几分微妙与疏离。
蒋璐璐仿佛人间蒸发,只有那个名叫容哥儿的外孙出现在众人眼前。
蒋璐璐的弟弟凌坤杰,心中疑窦丛生,私下里悄悄打听姐姐的下落,却不曾想,非但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反而听闻了魏家近日的种种纷扰,甚至涉及到了姐姐婚服被削减的尴尬事。
凌父凌母得知此事,胸中怒火中烧,魏府纵然声名显赫,又怎能如此欺人太甚?
蒋璐璐的失踪,似乎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怒气未消之际,凌坤杰外出时,偶然目睹了魏母与魏忆雪前往忠义伯府的背影,心中更是添堵。
凌家二老闻此,怒气冲天,自家的女儿嫁入魏家,非但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怀,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