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从姜安宁手里头躲过茶包:“小丫头,你这么好的茶叶,给这两个糙货,那不是白白浪费吗?”
姜安宁微愣住,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差吏。
“就这两个喝茶如牛饮似的的玩意儿,你把这么好的东西给他们,那跟把牡丹喂了牛有什么区别?”
姜安宁:……
她不知该如何应答,只看着差吏二人。
差吏还是很受用她这个近似于求助的目光的。
“小娘子若是不介意,咱们哥俩便借花献佛?”
差吏也把同样的尊重给了姜安宁。
姜安宁微施一礼:“既然是送给差大哥的薄礼,自然该由差大哥处置,何况这也算不得什么礼。”
若是之前,俩人不知道什么金丝小种不金丝小种的,兴许也就信了这话。
可现如今,看仵作这激动的模样,只怕是不能便宜的。
少说也得几十文一两吧?
老仵作无儿无女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平常有些闲碎银钱,大多都是买了吃喝嚼用,为人虽说小气,可在吃喝上向来大方。
能入得了他眼的,必然不会便宜。
可他们也没觉得,姜安宁这样瞧着柔柔弱弱,穿着也简单朴素,头发上只包了块扎染的布头,连根素铜簪子都没有带,又是来探望张氏这等泥腿子的,好茶也不会是多好的茶。
加之几十文一两的茶,在他们的眼中,堪称是顶配。
不是逢年过节过大寿,那都不舍得喝的!
县令大人都没喝上一两银子一两的茶啊。
以至于后来得知这二两不到的茶叶,能换来一个银锭子的时候,两人悔的是不得了。
隔上一段时间,就要去找老仵作闹一闹,从他那里扒下来一层好处来。
便是不能拿一篮子鸡蛋回家,也得琢磨着蹭人一顿下酒菜。
老仵作回回都要骂街,骂两人是不要脸,在他这吃吃喝喝连带着拿回家的,早就超过了一块银锭子的价值!
这些都是后话了。
反正,差吏二人,现如今是完全不知这金丝小种价值几何,只是听着这名字,就觉得厉害。
仵作收了茶叶,美滋滋的走了,也不介意这俩人又拿他当免费大夫使了。
差吏打量了眼姜安宁,主动报上姓名:“我本家姓宋,家里人都喊我玉宝,小娘子若是不介意,尽管喊我一声宋大哥!”
姜安宁识趣的应声:“宋大哥。”
宋玉宝就是先前抽张氏鞭子,丝毫不留情面的差吏。
他斟酌着出声询问了句:“小娘子与这贼妇是……”
瞧着刚刚他动手打人时,完全没有心忧之态的姜安宁,反倒是等他打的差不多了,才出声喊他歇息喝水,实在不像是正经过来探望的。
反倒是有些像是过来看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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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会没事花钱来牢房这样的腌臜地方看热闹,也不怕冲撞了?
“我与张氏,有不共戴天之仇!”
姜安宁眼中不加掩饰的恨意,让差吏都有些惊吓住,险些脱口而出一句:这贼妇杀你爹娘了?
可再一想,这话实在是有些过于冒昧了?
更何况,他也没听说,这贼妇身上背着什么命案,否则,就凭她当堂辱骂县令,还不得追究个从重判处?
那难道是……“她抢你男人了?”
姜安宁:……
宋大哥,你好像更冒昧一些。
她嘴角微微抽了抽:“我曾经与她儿子订下亲事……”
“这贼妇把你们的婚事儿搅和黄了?”
这样的事情,倒是也挺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