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各有命,这是她的选择,阿酥,伤心时不要胡思乱想,容易摧垮人的意志。”
纸钱烧尽,灰烬随风满天飞扬。
车辙压过湿湿漉漉的泥地,车中的女子已经很疲惫,正抱着丫鬟熟睡,突然,车一停,她被晃醒,头疼欲裂,看到挡车的人,心中不由得火气旺盛。
“阴魂不散!”久酥声音委屈地抱怨。
此时,陈兆正阴沉地盯着驾马车男人的手腕,他几乎疯了似的要把江璟拽下马车,但手腕使不上劲,竟摔了个狗吃屎。
他扬声质问:“你的手明明被我挑断了双筋,为什么还能赶马车?”
果然,如白落雪说的一样。
手腕处不发红不肿胀,就连被匕首划破的伤疤,都快消失了,要不是那两条伤疤,他都要恍惚,有没有把江璟的手筋挑断。
江璟轻笑,不动声色地握住马缰绳,准备随时驾马离去。
“将军不能吗?那太可惜了,平日里多锻炼锻炼,或许你太虚了。”
陈兆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风将他的头发吹到脸上,好像一个疯子,胡乱拢到后面,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你、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恢复?”
激动又紧张地摸索着身上。
掏出来十几两银子。
“全、全给你。”
修长的手指轻抬,银两被挡落在地上,陷入泥里,天上又下起了小雨,打在身上很冷,久酥掀起车帘,递来蓑衣。
陈兆眼睛闪过嫉妒。
可手腕比较重要。
江璟怎可能说出真相,这会给阿酥带来祸端,他轻佻眼帘,认真道:“在下怎敢骗将军呢?确实是身体好,断筋而已。”
驾!
趁着陈兆走神,马车快速驶远。
陈兆捡起地上的银子,放在怀里擦了擦,家里已经没银子了,走着走着,他仰起头大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郑柔儿跑出来,用矮小的身子撑住他。
这几天,白落雪被关在屋里,将军偶尔会去看她,大多数还是会让她陪着,她享受着完完整整的妻子身份。
“将军,我们回家。”
砰!白落雪正抚摸着小腹,经常恍惚,如果孩子还在…
芳菲起身,害怕地挡在小姐身前,欠身道:“将军,您、您有什么事吗?”
陈兆披头散发,浑身是泥,胡子长满半个脸。
“江璟那个小白脸的手真的好了!?”
白落雪眼睛一亮,似乎有了些精神,可下一秒,就被揪住了头发,陈兆拿着剪刀抵在她的脖子上,“你笑什么?你是我的女人,你关心谁呢?”
芳菲跪在地上,“我家小姐还在坐小月子呢。”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丫鬟。
陈兆威胁:“想要救你家小姐,就去找江璟,问问他的手腕是怎么恢复的,他要是不说,你就把这个下在他的水里!”
富养流放权臣,从拜财神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