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益问:“你跟我不是一路人,那你跟钱俊杰就是一路人?”
今天他一直在想。
凭什么钱俊杰也是个混蛋,浪子回头,就能受人尊敬?他怎么就不行?
久酥道:“是的。”
张知益恶狠狠地说:“久酥,别给脸不要脸,老老实实跟了我,你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就弄死你!”
“呵,你手指是废了吗?不是动了好几次了?”久酥才不惯着他。
闻言,张知益便想动手。
他打女人,这更是他第一个这么想打的女人!
张县令伸手拦住,“你干什么?你想要打久大人?不知道久大人身份特殊,在这宿明县说话很有份量吗?混账东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上后边去!”
久酥心中跟明镜儿似的,指桑骂槐呢。
他拱手:“久大人,还请见谅。”
久酥道:“县令大人言重了,以后还得仰仗你呢。”
张县令精明地笑了几声。
“只是不知,久大人对我儿说的那些话……”
紫檀欠身:“县令大人足智多谋,怎么不知姑娘家家脸皮薄,容易恼呢?”
“哦?这话怎么说?”张县令看着紫檀,这丫鬟也不简单,一两句话就将局势逆转了,而他不得不问,不得不被牵着鼻子走。
紫檀叹了口气,无奈道。
“张公子一进马车就各种调戏我家小姐,还有那张家盐场,第一句话就犯了浑,威胁我家小姐,得嫁到张家,才能给盐,后几家同样如此。
皇上恩典,给小姐如此大的差事,自然尽心尽力,可张公子却玩闹,所以我家小姐很生气。”
啪!
张县令一巴掌甩在儿子的脸上,“混账东西,她说的可属实?”
张知益捂着脸,落了面子。
狠狠地瞪着紫檀,这小贱人,等把久酥搞到手,就把她发卖出去,竟然敢告他张大公子的状。
“久酥,你就是陈将军不要的破鞋,你狂什么?”
张县令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骂:“你赶紧闭嘴吧!整天惹事,嘴里没个正经话,赶紧给久大人道歉。”
久酥抬手制止。
“道歉就不必了。”
反正也不是真心的。
“希望县令大人的官途和我的盐运,今年都能顺利。”
“一定一定。”张县令笑道。
久酥笑着,目送两人走远,顿时目光变冷,她深知,早晚有一天,她与这些人之间,会有一场恶战。
血腥味已经开始弥漫了。
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小声道:“谁说谎谁倒霉哦~”
此后的几天,张知益一直在传播久酥的坏话,当然没有人信,还给久酥提高了知名度,纷纷都问,久酥是谁啊?
有人道:“久酥啊,是盐运使,还是开火锅店的呢。”
“盐运使我知道。”他问,“这火锅是什么。”
抱着孩子的妇人从襁褓里拿出宣传单,“这就是火锅,马上就开业了,华庭书院、钱家和方掌柜都吃过,纷纷夸赞好吃呢。”
“可这吃一顿,得需要好多钱呢。”
“攒一攒,一个月能吃一次也不错了,我打算过年去吃。”
“……”
暗巷里,有几个人在交易,斗篷下面身形消瘦,他伸出蜡黄的手,接过银子,递去用布包着的东西。
“少吸点,别死了。”
“我知道了。”男人木讷地点头,人都走了好远,他才露出一丝喜悦,四肢僵硬回家,终于又能活一天了。
他深吸一口气。
不喜欢这种清新的空气,只喜欢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