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雪胳膊颤抖,忍不住落泪,是啊,这么多年了,竟然没得到江璟正眼看她一次,可久酥是个农女,为何会被看上?她不甘心,也不服气。
当年,就应该用尽一切手段,得到江璟。
“久酥,我爱他,我真的爱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可以让你一辈子不为钱愁,他只是一个流犯,你跟他在一起,非但被人瞧不起,生下的孩子也不能参加仕途……”
久酥打断她‘深情’的独白。
望着院子里堆积的雨水,缓缓道:“白落雪,你要真为了江璟,放下一切来追求他,我还看得起你,可你既要待在陈兆身边,又想要江璟,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辜负真情的人要吞一千根针,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吧!”
“你!”白落雪阴沉地伸出手指,犀利的眼神像是刀子,声线厚重又悲愤,“久酥,你给我等着,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我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久酥语气清冷,扬声:“好啊,简单就好,千万别选困难关卡,白妾室容易作茧自缚。”
白落雪举起伞,脸上的神情已经被温柔取代。
善变是她的最好的伪装,她亲切地笑道:“伯母,江公子,念吟,以后我再来看你们。”
转身,目光落在久酥身上,走前丢下一句话。
“姐姐,气消了就回家,别让夫君挂念,将军夫人的位置,永远会是你的,我知道你爱夫君,别为了气夫君,做出一时冲动、无法挽回的事情。”
“你有病吧?”久酥气笑了,“和离的意思就是,我跟陈兆没关系了,听说漠北的沙子挺多,小三姐是待久了,脑子里全是沙子了吗?”
她的声音很大,院子里的人几乎都听到了。
芳菲气得小跑过来,扬手扇去,“贱人,你竟然…啊!你敢打我?”
耳根生疼,含泪望去。
江璟搂着久酥的腰,淡淡道:“打你如何?阿酥说的没错,白妾室如果觉得脑袋里的沙太多,可以去找大夫去瞧瞧,另外,你的丫鬟好像更蠢,也一并去瞧瞧吧。”
久酥笑涡轻陷,抓住男人放在腰间上的手,道。
“害,仆像主嘛,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白妾室还要去看病吧?就不留你吃饭了,慢走,不送。”她抬手,挥了挥。
白落雪眼含泪水,见江家人没有一个为她说话的,生气地扭头就走。
“小贱人,我一定弄死你!”
“小姐,真是欺人太甚,乡下女人就是野蛮无理,等将军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芳菲挨了一巴掌,心里极其不平衡。
转头出了巷子,正巧撞见搜寻的陈楠。
陈楠满头大汗,看到她,松了口气,忙跑过来,找女人比打仗还累,要是妾室出了什么事,将军肯定会降罪,“属下终于找到您了,您不是去逛街,怎么会来住宅区?”
“我…我…”白落雪气得发蒙,不行,不能说她是来找江璟的。
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跟别人接触,而且,她正想用此道理,让陈兆厌恶并惩罚久酥,如果陈兆知道,他比不过一个流犯,能忍得了吗?
陈楠看着熟悉的路口,恍然大悟。
“您来找久酥?”
“久酥?对,我、我不放心她,就打听她的消息,刚好见了她一面,跟姐姐聊了一会儿。”白落雪顺着梯子往上爬,她叹了口气,“只是她不肯告诉我住在哪儿。”
陈楠朝前指着道:“属下就送她到这儿,但看她往前走了,应该就在不远。”
白落雪望过去,那边儿除了府院,就只有江家落魄的宅子,她紧紧捏着手,难道,他们两人已经住在一起了?难怪那贱人跟女主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