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谢南逸辞别父母和兄长,准备同白鸢一道启程。
上官月有些无奈和不舍:
“小逸,这才回来没几天呢,怎么又要出远门呢?况且现在又不太平,我是真不愿意你们出去。”
谢南逸虽说是上官月与谢安的侄子,他们却待他比亲生儿子还要好。
加上谢南逸自幼跟在他们身边,为了谢南逸的病他们遍寻了天下名医,直到遇见白鸢治好痴症,情分更深了。
谢南逸就称谢安、上官月为爹、娘,称自己生身父母为父亲、娘亲。
见上官月满脸担忧的样子,谢南逸忙宽慰她:
“娘,我闲散了这么些年,家里多是大哥二哥在操持,我如今也该成长历练,为家里多做些事了。”
上官月佯装嗔怪:
“傻孩子,爹娘和哥哥们还护不住你吗?从小到大进出家门都要人看着生怕有个摔碰的。”
“更何况这次去那么远的地方,你两个哥哥都不能跟着你,我和你爹又没办法抛了满城百姓随你去。逸儿,现在外面危险重重,何苦遭这个罪呢?就是一辈子待在家里不出去,待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娘才安心呢。”
谢南逸心下感动,知道家里人都不放心,但他也有自己要去的理由:
“爹、娘,你们护了我这么多年,我不能躲在你们的羽翼下不管不顾的就这样过一辈子。”
“这些年你们暗中调查父亲和娘亲的事儿我都知道,我知道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也知道这些年家里并不太平,有人在对付我们。”
“只是从前痴傻不懂,如今脑子清明了,我不会再坐视不管,说不定趁着这次机会还能查出些什么新的线索。”
这次出远门不同于上次去西州城,谢安也不赞同他去:
“逸儿,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这些我们都能应付,我们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生。”
谢南逸摇头:
“爹,从前的我可以,现在的我做不到。爹娘守护着全城的百姓,哥哥们守护着谢家,这些年我一直都看在眼里,没有一个人是轻松的。”
他看向谢安、上官月,满脸认真,语气恳切坚定:
“爹、娘,那些人害死了我父亲和娘亲不肯罢手,还要接着来害我们,我是谢家的一份子,没道理置身事外。”
“他们也不会让我置身事外,只是我们家如铁桶一般,他们一直试探,却找不到机会下手罢了。”
谢南笙知道谢南逸主意已定,不会更改,只能帮着劝慰父母:
“虽说路远了些,咱们多派些人手就是了,这些年咱们家的势力各地都有分布,也能照看一二。更何况还有白姑娘陪着,小逸应该不会受什么苦。”
谢家父母知道白鸢是个有本事的人,可再怎么说,姑娘家家的让人总觉得柔弱些,让人潜意识地忽略掉她自身的实力。
谢南逸见二老面带犹豫,急忙开口:
“不必派人跟着了,各处都有我们的人,只需要把可信之人的联络方式给我就好,有事我让他们给家里传信。”
“阿鸢那么厉害,她比百十个顶尖暗卫还管用。”
白鸢见状笑着接话:“那你可太小瞧我了。”
接着起身向谢安和上官月行了晚辈礼,郑重承诺:
“我保证把谢南逸毫发无伤地带回来。我们族中规矩讲究言出必行,既然许下了承诺,就是拼了命也会护他周全。”
上官月与谢安互望一眼,谢安开口:
“我们自是相信白姑娘的,也当白姑娘是自己人。有些话白姑娘莫要介意,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心中疑惑,白姑娘既是仙家,不知为何……”
白鸢知道他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