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与姑姑一同回到洞穴,众人退下。
白霖的门由金丝楠木制成,比其他洞穴的门都要宽大。上面的门环和底座与青云门上的相差不大。
客厅摆着香樟木桌椅,上面放着一套紫砂壶茶具。
卧室门那里有白色的薄纱帘子,入门便是香樟木镂空的可以折叠的屏风。
二人进入卧室,白霖便歇在了与屏风相对的香樟木床上。
床的周围除了正面开着,其余的几面都被镂空的香樟木围起,形成了一间小阁子。
这床是白霖与那凡人成亲时打造的,如今还有着淡淡的香气。
“坐过来。”白霖拍拍床榻,疑惑道,“今日怎的如此安分,竟似有些生疏之感。”
白鸢一屁股坐上去,兀自脱了鞋子,又盘腿坐在白霖身边,嘟着嘴,斜了眼白霖道:
“姑姑怎可如此说,你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我拉扯长大,是这世上我极为重要的人。”
“那定是我出去多日,无人拘着你,在家中野惯了。我猛一回来,惹得你不高兴了?”白霖抚了下自己的鬓角。
“姑姑~你这可冤枉死我了,家里的这些日子,我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老实实做事,本本分分做人。整日整日的就想你了。”白鸢撅着嘴看着白霖。
白霖看她这个耍赖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那我倒是十万分的好奇,我们家一向调皮捣蛋、不得停歇的亲亲鸢儿,是怎么想她的姑姑的?”
白鸢眼睛稍稍一转,对着白霖道:“姑姑姑姑,你看看我的眼睛。”
白霖瞅了瞅,问:“怎么了?有何不妥?”
“再看仔细看看,看见什么了?”白鸢朝着白霖挤眉弄眼道。
白霖以为她眼里进了东西,就要去把她的眼皮掀开来看。
白鸢拉住了她的手,认真道:“姑姑,你没有看到我的眼睛里全是你的倒影吗?你知道这说明什么?”
白霖知道她又要耍花腔,但也有意配合:“说明什么?”
“说明我的眼里只有你啊!姑姑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心肝儿和糖蜜。”
好听的话从白鸢的嘴里说出来,那是格外的顺溜。
“你倒是真会哄人。也不知道用这话诓过几个人了。”白霖那果然是把白鸢的脾性摸得透透的。
“哪有,这可是我发自肺腑的声音,此时此刻,有感而发的。”白鸢狡辩道。
白霖虎着脸,揪起白鸢的一只耳朵,唇角微动:
“哦?那你有感而发的人还真不少呢!上次在后山上,我怎么隐隐听着,这话你对胡颜也说过?”
糟糕,玩儿砸了!白鸢心道。
但嘴上还给自己圆着:“疼疼疼,轻点儿轻点儿。姑姑,也就那一次了,我就对你们二人说过。”
白霖白了她一眼,把手放下,说道:“想你也不会有这么糙厚的脸皮,拿一句话去哄那么多人。”
英明神武的姑姑啊,这次还真的是小瞧了您调皮捣蛋的徒儿。
她就是那么懒,脸皮就是那么厚。
仅我们知道的,除了您,还有昨晚还刚哄了的那一个。
这不知道的……
“姑姑,什么时候能给我恢复法力啊,没有法力,我做个什么事情都不方便,还累得要命。”白鸢双手摇晃着白霖的身体。
又嗲声嗲气地撒娇:“姑姑啊姑姑,可怜可怜你苦命的徒儿吧!”
“别晃了别晃了,再晃这把老骨头都要给你弄散架了。”白霖不客气地把白鸢的两只手,从自己的胳膊上啪啪拍掉。
白鸢这小妖,典型的蹬鼻子上脸的主儿。白霖一发威,她就老实得跟个小鸡仔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