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摸着娃子的额头,又掀开衣服查看身子。女娃三岁左右,还小,也没什么忌讳。给大儿使了个眼色。许川芎秒懂,从医药箱拿出银针。
许大夫往娃子的脑瓜子插了几根针,看得谢大爷心惊肉跳,幸好夫人在帐篷里面,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过了一分钟后,又把银针抽出来,看了之前他们吃的药,按照之前开的发烧药方,还是很正确,要是自己,也这样开。
检查好两个娃子,叹了一口气,对着谢大爷说:“娃子应该是水土不服,之前是不是呕吐过。”
郑嬷嬷急促地点头,小姐和少爷发烧前,的确呕吐,一开始以为饭菜不喜欢吃,吃不下。后来吐得厉害,熬了些止呕药,就没事了。谁知道,隔天额头发热。
谢清仁收起自己的轻视,此时正式确定,许大夫是有几分本事的。
“许大夫,现在怎么治?需要什么药?我这边有些药,不知道能不能用上?”以防万一,来的时候,就配置好些药,一路相安无事,以为用不上。谁知道回去,还是生病了。
许大夫摇了摇头:“娃子烧的时间长,药已经不管用了。”烧得太久了,迟迟不能退烧,运气好点,烧成傻瓜,运气不好,去见太奶。
不过福兴娘有药,也可以试试,但那些药是什么成分,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用。
听到药已经不管用,谢大爷后退几步,眼睛瞪得死死的。
帐篷里的郑氏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外男,直接冲了出来,对着许大夫喊:“大夫,你是有本事的,阿瞒和媛儿呕吐过你也看得出来,请你救救我的儿。”几乎要跌在地上,丫鬟和嬷嬷赶紧搀扶。
许大夫是个诚实的大夫,一直坚持实事求是,遗憾地说:“我所了解的方子已经不管用了,但是,我们这里有一种独特的药,要不要试试,效果怎样我们不敢保证。”
自己无能为力,又不了解福兴娘的药的成分。得提前给贵人打招呼,免得无效,找麻烦。
“是你们村里人说的那种神药吗?”谢大爷知道许大夫说的是什么药,一直认为是那个婆子吹牛皮,胡说八道。
许大夫点了点头:“这种药,是无意中得到的,具体什么熬制成的,我们也不知道。徐家村的一个娃子,也是烧得不省人事,说梦呓,跟少爷和小姐的症状差不多。”
郑氏不等许大夫说完,抢先回答:“大夫,用,我们用。”既然村里的娃子能治好,我的儿也一样能治好。
许大夫再三说明:“夫人,药的效果,我们不敢保证,出了任何问题,我们不负责。”得说得明明白白,小心医闹,讹上我们。赔钱还是轻的,最怕要命。
谢清仁还在犹豫,毕竟和许大夫不熟,也不知道所谓的神药是什么药?要是用了,比现在还糟糕怎么办?
郑氏反而阔达,果断多,斩钉截铁地说:“大夫,我们用,出了任何问题,是阿瞒和媛儿的命数。”
还在犹豫什么,没看到阿瞒和媛儿很痛苦吗?再这样下去,迟早完蛋。
用药,还有一线生机。
程顾卿看到眼前的女子,说话铿锵有力,不禁佩服。
郑氏长得比谢大爷逊色多了,只能算得上小家碧玉,比李太爷的闺女还不如。但这份果断和勇气,给她添分不少。
或许这就是从小教育而来的独特气质,普通人家学不到。
谢大爷见娘子坚决,也明白他们没得选,向许大夫拱了拱手,坚定地说:“许大夫,请用药,出了任何事,我们认命。”多年的教养还是有的,许大夫说得那么明白,出事了,也只能认。
许大夫向程顾卿点了点头,示意去拿药。
程顾卿不知道哪里抽筋,在紧张的时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