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这老的小的,倒是个个丁点都不客气,非只是在自个家里,如今便是连任店处,都敢这么”
“孙娘子这般说小子,小子可真是要伤心了。您老人家若非是瞧着小子懂事,也不会这般有求必应。”
任店,某厢房内
不请自来边吃着手中的好物还不断与孙二娘扯皮的李三毛满面讨好的态势让孙二娘也是好气又好笑,入目所及方才推门而入提溜着食盒的陈二狗,孙二娘也瞬间没好气,“怎么着,你师傅是怕被我这个老东西劈头盖脸骂,所以要你小子来?”
“孙娘子既心知肚明,何必还要给徒孙难堪?若是传了些不该有的小话出去,对您师徒几个,也没得好处不是?”
“你小子少给老娘”
“师傅在大掌柜的那处等候您老多时,孙娘子,莫要耽搁了!”
“……”
“都说后来者居上,我李二毛虽不曾读过几日书,这道理却也是心知肚明的紧。二狗,你当真是对吴永这半路绕道任店的私生小子,丁点都没得意见?”
“李校尉对小子的恩惠,小人铭记于心,只是任店处的内务,还轮不上外人操心!”
冷着脸留下食盒的陈二狗颇有气势,饶是李三毛自认早已是见惯生死此刻也不免一怔,耳边突如其来一声嗤笑,映入眼帘朱大柱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让李三毛的面色也是难看至极,“这个时候你如何会”
“事出有因,且请李校尉与小子走一遭。”
主动让出一条道,朱大柱面上虽在笑,可眼中不容推拒的架势,让李三毛也是心中一沉。
一前一后很快消失不见的两个小子如何看都是偷偷摸摸背地里有猫腻。
朝廷诸事,只要牵扯进来,总是少不得这些里外面子里子都牵扯不得,李家这小子和朱家这小子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如今还是人人都看得出猫腻,也无怪那些有的没的都爱寻他两个人错处,若换做是他,定然也是少不得要将他两个拉下水。
“二位阿弟关心则乱,李大人切莫放在心上,后首那头已安置妥当,且请李大人,与小子一道去。”
“今日这鱼生拼盘,柳厨显是花了心思,只用做招待老夫这等粗人,未免太可惜。”
安静的厢房内,入目所及面前被摆在正中得精致大碗,老李头忽而也是轻笑出声,“这等好物,若是北地那位王爷见了,定然也会乐的答应”
“李大人这般说,若传出去,本王的名声可就是真丁点都未有了。”
爽朗一声伴着仿若从天而降的一张粗黑脸面,让老李头的面色也是瞬间难看,倒是方才开始便是随侍身侧的柳程已躬身行了礼,“后厨那头,小人须得亲自去盯着方才能妥当,还望二位大人允准小人,先走一步。”
“…今日着所谓的鱼生,调料里加了些南边杂物,吃着倒是不如从前得本王之心。”
深夜,任店,后首,泥灶房内
不请自来的金兀术入目所及便是不远处的矮桌上颇是明朗的明显是方才安置好的一碟子生鱼片和一碟子调料,低笑一声随即也是在桌边坐定,毫不犹豫直接用手拿起一块沾了口酱料送入口中,熟悉的辛辣混杂着生鲜的滋味让他的笑也越发大,“柳厨果真是最知晓本王的口味,今日这一口吃的,也是本王许久都未有过的好。”默默将碟子尽数拿过来三下五除二便是吃了个干净,眼见着还是默不作声在灶台上只顾着忙活着手中物什一个字都未曾开口的柳程,金兀术的笑也尽数消失,“本王远道而来,柳厨便只打算用这等粗劣物什便是打发了小王?”
“大宋上下,如今日子都不好过,王爷若非心知肚明,也不会说服金国之主减免岁币之数。”
“我金国之地,如今倒也是丁点秘密都没得。不过,柳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