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头做酥山,柳厨当真有兴致。”
“前头厢房处现烤的羊肉串和米肠已是准备妥当,小人此处很快便会妥当,殿下且先移步,后厨这头,不该是您这等人物涉足。”
任店,后首,泥灶房内
满面都是恭顺的柳程言语间尽是恭顺,可明摆着是不愿让人在自个地盘久留的态势也分外明朗。
不请自来的金兀术低笑出声,却也只是泰然于柳程身侧的矮桌坐定,明摆着是不愿离开的架势让柳程也是面色微变,可也只是一瞬,片刻之后继续拿着凿冰的锥子继续在方才拿出的冰块上继续开凿,身侧的盘子里原本还是小份的冰沙很快是多了不少,像座小山似得明眼人一看便会轻易只想得到精致二字,手边已然是准备好的奶状物因着天气寒冻早是凝结成块,可柳程明显早是预料到,直至手边凿冰的动作停了方才默默行至不远处锅子那头舀起一勺子热水迎头便浇了上去,室内很快便萦绕着鲜香的奶味,饶是原本还干坐着的金兀术也是忍不住起身,可柳程却只是默默行至不远处橱柜前端出早是准备好一个精致的小锅,方才打开热腾腾的鲜奶味儿便是扑鼻而来,只瞧着他小心舀了一勺子迎头又浇下方才手机住手,原本还是凝结成块的奶块此刻已然是化成一摊子还散发着热气的鲜奶糊糊,默默从不远处储冰的盆子里变戏法一般拿出一颗颗还带着冰粒子的樱桃,只瞧着柳程也是默默将方才海放在一处的碎冰小心翼翼粉碟子装了又将还冒着热气的鲜奶糊糊淋在上头迎头浇下,待到一切完了方才默默将一颗颗樱桃小心翼翼安置在最顶端,入目所及已然是安置完的好物,刘程似是又想起了什么,默默从橱柜里又拿出早准备好的干枸杞子洒了几颗到碗里,原本只有顶端鲜亮的物什因着这几颗好物越发多明媚,柳程方才满意将目光从跟前方才完手的好物处挪开,“大宋之地,讲究新年新气象。殿下从故土而来,自也得让殿下有些新鲜。只是到底天气寒凉,殿下虽是方才从城外营地处回归,却也不能多食。”
“··你对本王的行踪,倒是了解的透彻。”
金兀术作势一跃起身,直勾勾盯着柳程仿佛下一刻就要吃人的态势如何看都是不怀好意,可柳程却也只是默默将方才的一众物什都安置在托盘上也是往外去,分明是丝毫没放在眼中的模样竟是比那些谄媚的还多骨气。
目光扫过熟悉又陌生的周遭,金兀术也是冷笑出声,
宋人古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真是一点没有错。马政那老东西从前还在这地儿耀武扬威,如今却是灰头土脸跟个鹌鹑没两样,倒是柳程这小子如今越发得人看重,汉人虽迂腐,道理却也不全是错。
“阿弟赖在这污糟之地,是嫌你我兄弟如今处境太好么?”
“兄长,你怎么”对上亲哥哥怒意十足的脸,金兀术便是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定然此番蔡府之行是不顺当,“··蔡家那老东西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那些小的也越发是”
“一家人,外面瞧着如何乱,大事跟前,总是一致。阿弟,到底是你我兄弟想的太简单了。”
“可是前番那蔡家老三不是”
“赵官家将你我和那辽国来的蠢货通通都安置在任店处,想来也是给我等都准备了好物,方才阿弟对着那柳程都痴了,阿兄倒也想去瞧瞧,任店这处,又有什么新花头。”
完颜宗望话锋陡然一转,金兀术虽还有些怔愣,可到底也是紧随着亲哥哥就是从后首离去。
七拐八绕从小道入了那后首眼见着只修了一半的屋子里,为首的康王赵构早是开始享用方才拿到手的好物,手边的羊肉串和香肠已然是吃了大半,可跟前的酥山却分明只动了几口连最上首的樱桃都还是完好,眼见着这女真兄弟两个进门,他也只是颔首示意丝毫都没有起身相迎的态势分明是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