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蠢货在任店处一日,后厨也不会有安宁,程哥儿这数日也须得小心些,莫要着了这个蠢物的道!”
“…”
“张氏虽有私心,可到底也是李大掌柜太混账。”
缓缓从后首而出的朱山面色着实难看,孙二娘轻笑,“怪道这许多年有关老娘的闲话一直不断,阿兄行事,也太不讲究。男女到底有别,阿兄便是这般大剌剌就出现在我这地儿,实在不妥。”眼见朱山面色微变,孙二娘的笑也尽数消失,“阿兄有家有室阿妹却是抛头露面的孤身女子,任谁都只会将脏水往阿妹身上泼,阿姐亦是女子,便是心胸再如何宽广日日被那人在耳边嚼舌根也会有心思,当日阿妹能若离那苦处全赖阿姐相助,我不想让她难过。”
“张氏行事,未免狠辣,阿妹莫要牵扯其中。”
到嘴边的话瞬间咽下,朱山也是默默转身就走。在任店处做事这许多年,朱山又是练家子,很快便是到了门房处。午后最是寥落的时辰,看守门户的两三小厮也在不住点着头打瞌睡,今年这秋日来的晚,如今虽有了些凉气儿却也到底未曾脱了暑热,打着盹儿的小的也是一眼就瞧得出汗涔涔,单薄的衣衫也早是都被汗浸染,鼻尖的汗味儿颇是浓郁,朱山眉头蹙起正待开口却也是被人一把拉扯住,“朱山总管却做个人,莫要扰了小哥清净。”
“门房何等紧要,守卫之人如何能有差?”
朱山一声怒吼,原本还在打瞌睡得小子也是被惊醒吓得立刻一蹦三尺高,“总管,小子非是”
“听闻当初那柳程还未入孙二娘眼时也曾跟着朱山总管,便是误了些事儿只消说两句好话儿朱山总管便是轻轻放过,如今对旁人却是这般铁面不容情面,莫不是真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了?”
“朱山总管在任店处当差数十年,李大掌柜都未曾说过不是,不知这位哥儿是个什么身份,竟然敢对着朱山总管蹬鼻子上脸?”
大宋小食神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