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齐宇应该算作彼此除了父母亲戚之外最亲的人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不是一般人都够理解的。
这么多年来,随着时间的洗礼,我和齐宇有一个不约而同的行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忽然变成了对方有事情时的第一联系人,无论好的坏的悲的喜的,总会在第一时间想去通知对方。
即使知道对方并不能做什么,可彼此就像是自己心灵上的一个依靠。
是开心时的分享者,出气时的垃圾桶,难过时的陪伴者。
这么多年真的已经习惯的彼此在身边,我想如果少了齐宇我估计会很不适应。
所以还是那句话我不管他谁管他呢?
最后,梁寻把齐宇带到了最近的一个宾馆,这种时候就显示出了学霸的良好应急能力,梁寻居然能记得出门带身份证,为啥我就不记得?
如果换作电视剧里,月黑风高夜,男女去宾馆开房间,一定会非常戏剧化,比如说你们来晚了,只剩一间房。
而我,上辈子绝对是妥妥的女主角,还是提名奥斯卡小金人的,这辈子的人生才会有这么戏剧的设定。
可是电视剧里都是一男一女,那我们这一男一女还带个醉鬼算怎么回事?
在前台小姐充满好奇和八卦的眼神中我认命的接过房卡,我觉得前台小姐一定脑补出了一部三百多集的大型狗血爱情连续剧,我绝对是女主角,男主角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付钱的时候梁寻死活不让我付,非说这种事情必须的男生来,可我真的不介意的,按理说是我麻烦他出来帮我,我付钱也是应该的,可梁寻就是犟。
我今天才发现,他好像有点大男子主义,这点真是和我爸如出一辙,他俩上辈子不会是父子吧?
宾馆条件并不是很好,房间有点小,窗户还坏了,房间连一次性拖鞋都没有,这对于我这种有一丢丢洁癖的人有点致命。
梁寻看出我有点不满意,安慰我说,“总比没有强,最起码不用睡在大马路上。”
理倒是那么个理。
幸好房间是标间,还不至于太尴尬。梁寻把齐宇放到床上,对我说,“你睡另一张床,我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上。”
我刚想说其实他可以和齐宇挤一挤,可看了看齐宇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齐宇该吐的全都吐完了,这会也老实下来了,躺在床上静悄悄的。
梁寻躺的沙发正对着窗户,破旧的窗户漏风,这样睡一晚第二天绝对感冒。
我要把被子给他,梁寻不要,“你留着盖吧,我一大老爷们抗冻。”
我心里清楚梁寻这个人肯定不会自己盖被子让我挨冻的,我也就没再说什么。
月光洒金屋内,映在了沙发上,打在梁寻的身上。
沙发有点小,梁寻的长腿伸不开,只能半缩着,看起来有点搞笑。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和两个男生住同一间屋子,这要是被我爸知道了,齐宇应该还好,估计梁寻的腿就该断了。
别看我爸是个干文职的,但他武力值也不低,我爸考会计之前还和朋友学过击剑,攻击力贼强,指哪打哪。
虽说我和梁寻同桌这么久,对彼此都是很熟悉,可同住一屋,相差不到五米的距离还是让我有点心慌慌,再熟也是异性,多少还是会尴尬。
梁寻也不知道是和我一样尴尬呢还是房间里闷得睡不着,他一会一翻身,老旧的沙发咿呀咿呀的响。
整间屋子里睡的最踏实的就是今晚的罪魁祸首——齐宇,而且他居然还打死了呼噜,服气。
梁寻估计被呼噜声吵的也睡不着,缓缓叹了一口气,我这人睡觉怕吵,我甚至都想拿毛巾给齐宇把嘴堵住,丫的喝完酒真要命。